“你對不起我,你既然說要為奴為仆,那我就讓你為奴為仆”,李笑笑仿佛已惟張大江馬首是瞻一般。
李笑笑這句話出口,張大江終於鬆了一口氣。
隻要李笑笑沒有出來,這件事就沒有失敗!張大江的命也算是保住了。
李凱歌出聲問道:“張先生,你不要緊吧?”
“不要緊,不過是皮肉之傷”,張大江頓了一下,道:“麻煩李師長您先給我找一瓶酒精,找點紗布”,
李凱歌向身旁一個年輕人吩咐了一句。
一分多鍾之後,那年輕人已返身回來,手中正拿著一瓶酒精和紗布。
此時,張大江已經坐回了座椅,並用嘴咬住了一些紗布。
打開酒精,張大江將那瓶酒精直接倒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隨著酒精倒上傷口,張大江使勁咬住了口中的紗布,那張原本並不太衰老的臉,也已徹底扭曲開來。
這是一種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了的疼痛!
倒過酒精之後,張大江便用紗布將腰間傷口纏上,包紮好。
張大江的動作極為幹脆利索,看起來就像屢經生死考驗一般。
這樣簡單的包紮,顯然並沒有多少用,但暫時還是能撐過目前的。
李凱歌的麵色不由得變了變。
張大江已接著道:“李師長,可以打開屏幕了。”
李凱歌打開了屏幕。
李家客廳之中,在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趙昊終於又看見了屏幕上的臉,李笑笑的臉。
李笑笑的臉色已恢複了最初的冷酷,眼中的血色已消逝,水霧也已蒸發。
趙昊的臉色依舊極為平靜,雖然趙昊剛剛擦幹淨的傷口,又滲出了鮮血,但趙昊卻似毫無所覺一般。
對於方才的黑屏,趙昊感覺不對勁。
依照李笑笑方才的冷酷,她顯然不需要多想,縱使需要多想,李笑笑也不必關掉屏幕的。
關掉屏幕隻能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不想讓自己看見的事情要發生,趙昊在心中想道。
這件事,顯然跟李笑笑正在下的決斷有關係,難道李笑笑真的是被人控製住了神智?
但,縱使趙昊知道又如何?難道他還能鑽入到屏幕中去?
在黑屏的時候,天中老人拉住了趙昊的左手,現在他要給趙昊的左手看手相。
天中老人在趙昊的手心中寫了九個字:“設法喚醒笑笑的記憶。”
天中老人想得很美好,但現實很骨感,趙昊根本沒有時間喚醒李笑笑的記憶。
李笑笑甫一出現,便開口道:“很好,現在你的身上已經刻上了我們李家的字,現在,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是不是真的隻要我原諒你,我讓你做什麼你都願意?”
趙昊望著李笑笑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趙昊和李笑笑之間一切的一切在腦海中紛至遝來,曾經的似水柔情,曾經的盟誓三生,曾經的包容與寵溺,曾經的執著與不屈,曾經的心悸與心動,仿佛已成了鏡花水月、一場幻夢。
現在,趙昊仿佛已成為了李笑笑不共戴天的仇人。
讓趙昊為奴為仆,不吝於是讓趙昊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