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需要李凱歌一聲令下，趙昊便有死無生。
在異響聲發出、槍還沒有露出頭的時候，趙昊本來還有反抗的機會，但現在，在這麼近的距離中，在四把槍的環飼中，趙昊已沒有一點機會。
除非趙昊能跑得比那幾個槍手的神經係統快！
這顯然根本不可能。
李笑笑立刻麵色大變。
趙昊雖然對不起李笑笑，但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完全不必到如此地步的。
在李笑笑的心中，趙昊雖然有些對不起李笑笑，但趙昊畢竟給過李笑笑那麼多的感動和心動，趙昊還曾救過李笑笑的命，趙昊畢竟是李笑笑的丈夫，李笑笑此生最愛的人，沒有之一。
“小叔，你……你要幹什麼？”李笑笑臉色極為緊張。
“笑笑，你既然這麼恨他，我也沒必要包庇他以前所犯下的罪了，你一直也是那麼嫉惡如仇的，我現在就將他繩之以法算了”，李凱歌的臉色依舊極為冷肅。
李笑笑知道趙昊所犯下的是什麼罪，趙昊之前給李笑笑講過，那是趙昊將害死舒馨的那幾個人沉入黃浦江的事情。
“小叔，那件事情明明不是他的錯，那些人是咎由自取的啊”，李笑笑似乎已忘記了她和趙昊的仇怨。
“咎由自取？”李凱歌冷笑道：“即使真的是咎由自取，那也該交給法律來處理的，而不是以暴製暴！”
在很長時間裏，法律一直是李笑笑最崇敬的東西，法律雖然遠非盡善盡美，但卻是世上少不了的。
但現在，為了趙昊，李笑笑似乎已將法律拋諸腦後。
“法律……法律不外乎人情，法律又不是……又不是全是對的”，李笑笑強辯道，但連她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言語是那麼無力。
李老先生麵色依舊極為冷肅。
李凱歌已皺住眉頭，道：“笑笑，我這是為你好，你既然這麼恨他，他本身又罪孽深重，他還有什麼必要活在這個世上？”
“我恨他和他該不該死，又沒什麼關係”，李笑笑望著李凱歌，她在故作鎮靜，但依舊掩飾不住神色間的驚慌。
“你恨他，他欺負了你，他就該死！”李凱歌盯著李笑笑道：“我剛才已經問過他了，你可以問你爺爺，趙昊他根本啞口無言，你一點錯都沒有，所有的錯都在他身上，他難道還不該死嗎？”
李笑笑腦子一片混亂，李凱歌和李老先生的說法變得太快也太劇烈，原本李老先生是在為趙昊說話的，但轉眼間，李凱歌便仿佛和趙昊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這些人中，每一個人都是李笑笑的至親之人。
正所謂情急生亂，如果是在冷眼旁觀之中，李笑笑應該是可以感覺到不對勁的，但現在，李笑笑的腦子已亂成了一團漿糊。
但，潛意識中，李笑笑心中還是有這樣一個想法的，那就是她不能讓趙昊死！
李笑笑望著李凱歌，眼中急得幾乎要滴下淚來，言語也有些語無倫次：“不行，他救過我的命，他不能死，更不能因為我而死！”
李凱歌沉默了一下，道：“那，笑笑，你打算怎麼辦？”
李笑笑愕然。
李老先生望了李凱歌一眼，眼神中似有些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