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什麼可以彌補？”李凱歌盯著趙昊，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李凱歌已經殺了趙昊很多次。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用什麼都彌補不了我對笑笑的傷害，而事到如今，我隻有盡力彌補”，趙昊道。
“有多盡力？”李凱歌輕笑著問道，李凱歌顯然對趙昊有些質疑，似乎趙昊的任何言語都說不進李凱歌的心裏。
趙昊盯著李凱歌，極為鄭重地說道：“隻要不要我這條命，笑笑說什麼就是什麼！”
李凱歌冷笑一聲，問道：“如果笑笑讓你做我們家的下人呢？”
趙昊心中吃了一驚。
趙昊什麼都不怕，趙昊最怕失去自由。
趙昊這輩子真正失去自由的僅有幾天，也就是在萬元戶的地下密室中。
隻是那幾天，趙昊便覺得如同過了很久很久。
無自由毋寧死！
沉默了一下，趙昊緩緩道：“如果笑笑真的讓我這樣做的話，如果我這樣做可以消解掉小叔你們的怨氣的話，我願意。”
隨著趙昊這句話出口，天中老人麵色驟變。
李凱歌的眼神則頗為複雜。
“趙昊”，天中老人忍不住出聲道。
天中老人顯然不想讓趙昊作出許諾，亮出自己的底線，無論是在商業還是政治上，這種做法顯然都太年輕。
趙昊笑著看了天中老人一眼，眼神卻無比堅毅，道：“師父，您不用再說了，我心意已決，隻要笑笑願意，隻要小叔滿意，我縱然當奴作仆又如何？！”
趙昊的確是主動亮出底線的，但趙昊卻不是愣頭青，趙昊是在示弱，因為趙昊本來就處於弱勢。
當然，更重要的是，趙昊不相信李笑笑會這樣做。
李笑笑也絕對沒有任何理由這樣做的。
李笑笑現在顯然對趙昊是愛恨糾纏，愛之深恨之切，但無論是愛還是恨，李笑笑都不該讓趙昊為奴為仆的，愛多的話，李笑笑不會忍心讓趙昊失去自由，愛深恨切的話，李笑笑應該不想再見趙昊一麵的。
李凱歌盯著趙昊，似在天人交戰。
但，趙昊卻知道，李凱歌並不是在天人交戰，李凱歌應該是正在等著別人的命令，比如李老先生，比如李笑笑的父親。
李凱歌雖然是夏國最年輕的少將之一，但在李笑笑的事情上，李凱歌顯然是不可能完全做主的。
約莫過了兩分鍾，李凱歌終於開口道：“好，趙昊，這可是你說的，我就暫且再信你一次，這一次，如果你再說到做不到的話，我一定二話不說就廢了你。”
趙昊迎著李凱歌的目光，道：“小叔，這是我說的，我——經過深思熟慮後所說的。”
李凱歌緩緩點了點頭，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現在就問問笑笑的意見，如果笑笑願意原諒你，願意和你好聚好散的話，我也由得你！”
趙昊點了點頭，補充道：“必須是笑笑親口對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