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聽說,那場廝殺,是和一個女人有關的,一個當時那個城市某區長的千金,好像是姓葉,對,的確是姓葉。”
趙昊眉頭已皺住,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爾東風不是一個完整男人,而是一個變態。
趙昊本來想要將這件事和天中老人說一下的,但想到柴菲正在身旁,卻覺得不好意思開口。
“菲菲,我有句話,想要和師父說一下”,趙昊隻有這樣說道。
柴菲點了點頭,道:“正好,我去幫師父收拾一下房間。”
等柴菲走開之後,趙昊將爾東風的事情和天中老人說了一遍。
趙昊想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陳鋒的偏激,是源於他是一個天閹加上幼時的經曆,還是隻單純地源於他幼時的經曆。
如果陳鋒是一個天閹的話,那麼他的偏激就算不得是偏激,而如果僅僅幼時的經曆,便讓陳鋒如此偏激的話,再加上以後的“不行”,陳鋒現在勢必已真的無藥可救!
天中老人大吃一驚。
“師父,在陳師兄跟著你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陳師兄的異常?”
天中老人微微眯著眼,似在回想過往。
回想了很久,天中老人道:“我能斷定,在跟著我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
天中老人很少斷言,但隻要他斷言,趙昊就知道,這件事絕對錯不了,想要知道一個人是不是天閹,完全可以用很多細節來證明。
“那,會不會就是因為那場廝殺?”趙昊試探著問道。
“我也不清楚”,天中老人長長歎了口氣,道:“如果你說的屬實的話,他這輩子真的完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陳鋒這輩子,顯然是真的完了,這已經是天中老人和趙昊的定論。
一個生性這麼偏激的人,如果再遇見這種事情,那他的心理該是何等的偏執!
但,不對啊,爾東風在萬元戶麵前的時候,分明是那樣聽話,聽話得就仿佛古代帝皇宮廷中的太監一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一切都是陳鋒的偽裝?一如爾東風這個名字?
趙昊忽然想起了天中老人剛才說過的一句話,“那三年,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比你聽話得多了。”
陳鋒一向是一個極其善於偽裝的人,即使是天中老人這等人的麵前,陳鋒都能偽裝,更何況是萬元戶了,萬元戶雖然也能算是當世梟雄,但萬元戶心智的修養,顯然比不上天中老人!
隨著這個念頭的升起,趙昊忽然間就想到了一個時間點,爾東風前往南方沿海某城市的時間,和萬元戶在長圳城崛起的時間!
“師父,陳師兄當年去的城市,是不是長圳?”趙昊向天中老人問道。
天中老人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道:“正是改革開放的排頭兵,長圳。”
趙昊眉頭已深皺,接著問道:“具體是在哪一年?”
“那年是九一年,我是七八年認識的他,八八年的時候,是他第一次出去”,天中老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