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交瘁。
當趙昊醒來的時候，趙昊正躺在私人飛機的病床上。
在趙昊的身旁還有三個人，李笑笑、柴菲，還有趙昊千辛萬苦、費勁波折救活的舒馨。
看見舒馨，趙昊不由得又揉了揉眼睛，直到他終於確認，舒馨真的活生生站在了他麵前。
舒馨現在身上正穿著一套素白的連衣裙，應該是柴菲放在私人飛機上的，柴氏姐妹的衣服。
柴家的私人飛機相當奢華。
趙昊雖然已經清醒了，但趙昊卻依舊感覺渾身乏力。
現在趙昊亟待休息，現在趙昊體內根本沒有一丁點的真氣。
隨著趙昊的清醒，旁邊的三個女人麵上都露出了笑意。
“舒馨”，趙昊望著舒馨道。
舒馨含笑點頭道：“昊哥”。
在說話的時候，舒馨已彎下了身子，將自己的手伸到了趙昊的手邊。
趙昊伸出手握住了舒馨的手。
舒馨的手已恢複了溫度，一如舒馨的臉，現在舒馨已經成為了一個活人，一個知冷知熱的大活人。
而且，舒馨似乎不止是變成了活人，在死亡的四個多月裏，舒馨似乎好像變了很多。
在以前的時候，舒馨是曾經和趙昊有過不少矛盾的，也有過不少芥蒂的，尤其是兩個人中間夾著鍾靈慧。
以前鍾靈慧和舒馨兩個人，一個一口一個“鍾姐姐”，一個滿口“馨兒妹妹”的，曾經讓趙昊頭很大。
尤其是舒馨那句：“你再不放手，我就告訴我鍾姐姐，我說……我說你想要非禮我”，曾經險些讓趙昊懷疑人生。
當然，舒馨也有她溫柔的時候，包括兩個人住在賓館隔壁時候，包括趙昊躺在舒馨出租屋地板上的時候。
但，舒馨的那些溫柔都是藏在心底的。
而現在，舒馨似乎已不想再有任何的隱藏。
趙昊握著舒馨的手，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這樣靜靜的握著舒馨的手。
“昊哥，這些日子，你辛苦了”，舒馨忽然開口道。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趙昊深吸了一口氣，展顏笑道。
舒馨點了點頭，道：“是的，都過去了。”
頓了一下，舒馨忽然嫣然一笑道：“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去參加昊哥你和嫂子的婚禮。”
李笑笑怔了怔，在趙昊昏迷的過程中，李笑笑並沒有和舒馨說她和趙昊結婚的事情，但舒馨現在卻分明已知道了趙昊和李笑笑的喜訊。
趙昊望了李笑笑一眼，看見李笑笑這般反應，趙昊的眼中也有了些迷惘。
舒馨已溫婉一笑，道：“其實，不知道為什麼，在那段時間中，我的意識好像一直都在，隻是無論如何都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趙昊一下子就想起了他和雪櫻天皇的意識。
關於人死之後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究竟是怎麼樣的，雖然在科學上，一般說的是人死如燈滅，靈魂什麼的隻是宗教之類的說法。
趙昊立刻就明白了舒馨那些轉變的緣由。
任何一個人從鬼門關走一遭之後，總是會發生改變的，更何況，如果真如舒馨所說，那麼她一定知道，趙昊是如何抱著她“上窮碧落下黃泉”，費盡艱辛想要救活她的曆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