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昊卻反而將柴菲看成了一個陌生人一般,甚至還委托柴菲幫他照顧安穎和鍾靈慧!
柴菲是一個聰明人,也是一個身患絕症的聰明人,很久以來,在趙昊的潛意識中,柴菲可能正是傳說中的“慧極必傷”,也可能有些“情深不壽”的意味。
柴菲同樣是一個紅顏薄命的女人,一個極為敏感的女人。
這樣一個女人,對自己懷著那種心意,而趙昊卻從未所覺。
趙昊用手捂住了心口。
然後,趙昊就收回了目光,他隻怕他再看一眼的話,他可能就會控製不住自己。
而現在,趙昊的手中正牽著李笑笑的手,剛剛和趙昊完成了終身大事的李笑笑。
角落的那個桌子旁邊,原本一直滴酒未沾的鍾靈慧也舉起了酒杯。
安穎卻沒有再喝酒,隻是怔怔地望著酒杯中的紅酒。
柴菲輕吸了一口氣,也端起了酒杯。
柴菲的酒杯剛剛放到唇邊,柴菲忽然間就皺住了眉頭,隨即輕咳一聲。
然後,柴菲的一口血水便噴在了酒杯中!
原本的紅酒杯中,裏麵分明帶著點點鮮紅的血跡,鮮血已染紅了酒杯邊緣。
鍾靈慧和安穎齊齊吃了一驚,旁邊一直在關注著三個人的幾個青年,也齊齊吃了一驚。
柴菲搖了搖頭,徑直從包中掏出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向目瞪口呆的安穎和鍾靈慧低聲說了句:“不好意思”。
安穎已開口道:“你……你怎麼了?”
“沒事,老毛病了”,柴菲笑了笑道。
頓了一下,柴菲向安穎和鍾靈慧說道:“我們還是走吧”。
目光遊離間,趙昊看著三個人走出了大廳。
就在三個人走出去的一刹那,安穎和鍾靈慧齊齊回頭望了一眼趙昊。
六目沒有相對。
安穎和鍾靈慧已轉回了頭。
婚禮已結束,曲終人散。
洞房花燭夜。
趙昊和安穎的洞房花燭夜是在酒店中的一個總統套房裏。
走進屋子的時候,趙昊已喝了很多酒,估計有三四斤紅酒。
紅酒度數雖然不太高,但後勁還是比較大的,尤其是對於趙昊這種喝慣了啤酒喝白酒的人來說。
趙昊似乎已喝醉,趙昊的眼已有些迷離,趙昊的腳步甚至都有些踉蹌。
李笑笑也喝了一些酒,喝得不多,李笑笑並不是一個能喝酒的人,李笑笑的臉紅撲撲的,醉眼迷離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一般。
趙昊擁著李笑笑走入了屋中,走入了臥室中。
然後,兩個人便相擁著倒在了床上。
趙昊望著李笑笑,李笑笑也望著趙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絕對沒有兩公分,趙昊可以看見李笑笑瞳孔中的自己。
李笑笑的鼻息有點熱,依稀帶著一點酒氣。
趙昊望著李笑笑,用嘴唇碰了一下李笑笑的嘴唇,道:“你怎麼也喝這麼多?”
“隻許你喝,就不許我喝麼?”李笑笑咬了咬嘴唇道。
“我可是能夠把酒逼出來的”,趙昊望著李笑笑道。
“那……那你也幫我逼出來唄”,李笑笑眨眼笑道。
“這可是你讓我做的”,趙昊狡黠一笑,話音剛落,趙昊一下子吻住了李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