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走下了車,來到不遠處,掏出手機給李凱歌打了一個電話。
“鄧昌已經死了,據說是喂鯨魚了,五牛圖好像是在東京博物館中,據說那個贗品五牛圖就是真品”,趙昊對李凱歌說道:“你能不能證實一下?”
“至少要明天,我才能證實”,李凱歌答道。
現在畢竟已經是半夜時分了。
趙昊還是需要證實一下,他需要確保萬無一失。
李凱歌應該是有他證實的方法的,夏國在島國肯定也有一些人存在。
然後,趙昊便回到車中,掏出了自己車上裝著的餅幹和純淨水,然後遞給了吉澤步一些。
吉澤步接過餅幹和水,開始吃起來。
趙昊看著吉澤步吃東西,心中忽然覺得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再狼心狗肺的人,畢竟也是爹生父母養的,尤其是在她弱勢的時候。
“這……這是我最後一頓飯嗎?”吉澤步忽然開口問道。
趙昊沒有說話。
時間點點流逝,兩個人就這樣呆在車中。
趙昊邊抽著煙,邊望著車窗外。
“能不能給我一根煙”,吉澤步向趙昊問道。
趙昊扔給了吉澤步一包煙。
天上星星漸趨黯淡,啟明星已在夜空升起,東方也開始漸漸露出魚肚白色。
吉澤步的手機一直沒響,吉澤步的手機就在趙昊的手中,趙昊和吉澤步兩個人一直呆在車中。
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趙昊的手機終於響了。
來電的是一個陌生號碼,趙昊走下車,接通電話。
“是的,東西確實在那個博物館中”,李凱歌向趙昊說道。
上午十二點時分,東京,中央區,一棟十層樓的樓頂。
一個人影忽然間就從上麵墜下,如同一顆炮彈一般,刹那間便炸得附近一片驚慌失措。
這個人正是吉澤步。
急救車迅速駛來,吉澤步早已沒有了一丁點氣息。
通過檢查,在吉澤步的身上還發現了這樣一個東西,一封愛死病的檢驗報告。
吉澤步看起來當然是自殺而死,哪怕有人剖屍檢驗,也找不出一點緣由。
一個人患了愛死病,覺得生無可戀,選擇自殺,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趙昊已來到了東京博物館的門前。
博物館正在對外開放,趙昊買票進入。
這是島國最有名的博物館,防備極為森嚴,處處遍布著警衛和保安,還有無數個各種攝像頭。
通過查看,趙昊發現不止有普通攝像頭,還有紅外攝像頭,還有各種感測器,不知道有沒有針孔攝像頭。
想要在這種環境中盜取五牛圖,簡直難如登天!
五牛圖是在一個書畫展覽室展覽的,隔著厚厚的一層玻璃,趙昊還能看見五牛圖上麵的印戳,看見圖上歲月的沉澱。
五牛圖上麵的印戳從唐代至清代,密密麻麻的蓋滿了畫卷的留白處,隻是一幅畫,趙昊仿佛看見了起起伏伏的一千多年的曆史。
這幅畫,表麵上並沒有多受人注意,但實際上,這間展廳的安保,幾乎已做到了極致。
島國之所以將這幅畫展出,應該是為了以後“轉正”做準備的——也就是表明,在故宮博物館五牛圖沒有失竊(實際上是沒有宣布失竊)的時候,東京博物館便有了這幅後來被驗明正身的五牛圖,那麼,至少在時間節點上,東京博物館的五牛圖和故宮的五牛圖,便沒有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