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顯然可以聽得出小鄧的語氣。
趙昊微微一笑,盯著小鄧,道:“我剛才的話,你難道沒有聽懂?”
趙昊這句話一出口,兩個人便仿佛針尖麥芒一般,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硝煙味。
小鄧剛才曾經就這樣跟烏拉說過,說完之後,小鄧一匕首削去了烏拉的半隻耳朵。
但,趙昊不是烏拉,趙昊還真不怕小鄧,如果趙昊願意的話,趙昊現在絕對可以製服屋中的這四個人,哪怕這四個人都非庸手。
也就在這時,老胡打破了空氣中的氣氛,道:“我讚同。”
隨著老胡這句話出口,老朱和小張兩個人也相繼表態讚同。
現在除了趙昊以外的四個人都選擇了讚同,那麼趙昊也就相當於是讚同的了。
幾個人自始至終都是在用普通話說話,因此烏拉肯定聽不懂幾個人的談話。
其實,在趙昊的心中,烏拉十有八九不是謀害周公子的凶手。
如果烏拉是凶手的話,他的反應絕對不是這樣的,烏拉麵對周公子的照片時,臉上分明有些茫然的神色。
還有烏拉在麵對小鄧審問時候的種種反應。
趙昊覺得,不止他看了出來,小鄧和老胡兩個人也一定看了出來,甚至老朱小張兩個人都可能看了出來。
但沒有人說,沒有人挑明。
現在,烏拉已不能不是凶手。
想要讓烏拉承認自己是凶手很簡單,自古以來,這世上從來就不乏各種酷刑。
西方讓人窒息而亡的十字架吊死,中國千刀萬剮的淩遲,用鐵刷子蘸滿沸水一下一下刷去人身上皮肉的“梳洗”,甚至包括直接剝掉人皮的酷刑,還包括方才小張才提到的逼供水。
這些手段,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趙昊相信,如果有人可以承受得了那些酷刑的話,一定是因為在施展酷刑的時候,犯人意外死亡了。
趙昊雖然有正心訣,但一想起那些酷刑,仍不由得心有餘悸。
在趙昊的心中,那些酷刑,沒有一丁點人性,但同樣的,烏拉本身也沒有一丁點人性。
今天的時候,烏拉剛剛開車從一個老年婦女身上碾壓了過去。
小鄧給烏拉用的正是淩遲。
小鄧隻是在烏拉的身上劃了三刀之後,烏拉便已完全唯命是從,嚇得大小便失禁。
然後,小鄧便打開了手機上麵的攝像機,將鏡頭對準了烏拉。
“你是在什麼時候遇見這個人的?”小鄧向烏拉問道。
“二十天前,當時,我和我幾個兄弟,乘著南撣邦政府首腦在仰光開會的時候,來到了東枝,然後就看見了他”。
“然後呢?”小鄧接著問道。
“然後,我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人一定不是一個一般人,身上肯定帶了不少錢,不是我見錢眼開,都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錢他媽是一個好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