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呆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驚懼，從未出現過的驚懼。
大呆雖然不怕疼，雖然神智不正常，但他畢竟還怕死，沒有人不怕死，螻蟻尚且偷生，傻子也會怕死，這本就是任何生命的本能。
“我問你，究竟是誰派你來的？”柴菲的聲音並不大，也不凶惡，但卻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
大呆沒有說話，臉上滿是驚懼，喉中咯咯作響。
柴菲向小荷使了一個眼色。
小荷從旁邊找來了一根繩子，綁縛住大呆的雙臂。
柴菲的匕首已直接劃破了大呆的咽喉，一縷縷血珠也從大呆的咽喉處滲出。
“我再問你一遍，究竟是誰派你來的”，柴菲用匕首指著大呆的咽喉，道：“我就算真的殺了你，也是正當防衛的。”
大呆喉中咯咯作響，滿是鮮血的嘴臉上，竟流出了涎水，這悍勇無匹、勇往直前的野獸，此刻麵上滿是驚慌失措。
但，大呆依舊什麼也沒說，也或者他本就說不出來，或者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趙昊道：“我認識他，他原本是萬家寧的保安，在二十多天前的保安大比武上，我和他交過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被人改造了痛感神經，所以，感覺不到疼痛”。
頓了一下，趙昊接著道：“我估計，他神智應該也是不正常的。”
大呆何止是神智不正常，看這樣子簡直連話都不會說。
柴菲這一逼問，趙昊才想起，他從未聽過大呆和二呆講話。
柴菲點了點頭，剛才的情形中，她已經大概看出了情景。
“萬家寧的保安，萬家寧？”，柴菲低聲念叨了兩句。
“他是怎麼進來的？”趙昊問道。
“今天這兒來了不少人，其中也有萬家寧的人的”，柴菲道。
柴氏集團的安保係統，基本都是交給玩家寧的，柴榮華出事，玩家寧理論上也應該派人來看看的。
“其實，柴小姐，我覺得可能不是萬家寧的人的”，趙昊沉吟了一下，道：“萬元戶是想要我給他治病的，而這個人明顯是想要我命的，但，要了我命之後，我還怎麼給萬元戶治病！”
“所以，某些方麵來說，要我命也等於要萬元戶的命”！
“所以，他若非是萬家寧青華城分公司的人擅作主張的，就是另有其人”，趙昊補充道。
柴菲輕輕籲了一口氣，直接將手中那把短匕刺入了大呆的手肘關節處！
連連兩下，大呆的兩條手臂立刻就耷拉了下來，鮮血也漸漸染紅了大呆的整條手臂。
然後，柴菲變直接喊來了兩個人，喊來了兩個安保人員將大呆從醫療室中拖了出去，將大呆扔到大門外。
大呆此時已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廢人，手腳全部被廢的廢人，絕對治不好的廢人！
想要培養一個大呆，顯然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雖然是在四麵楚歌之中，但柴菲不害怕。
即使有人說她傷人，柴菲也有足夠的證據，大呆入室殺人的證據。
雖然神經病殺人不犯罪，但正當防衛同樣也不犯法。
清華城柴家大宅，柴菲的醫療室中，半地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