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不能否認，這的確是一個可以使很多男人犯罪的女人，這個女人若是擱在古代，一定是紅顏禍水的存在。
就在這時，大概感覺到趙昊停下了腳步，柴亦菲終於鬆開了咬著趙昊肩頭的嘴，人也不自覺抬起了頭。
柴亦菲的眼眸，正好碰撞上趙昊的眼。
柴亦菲的眼睛很亮，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兩顆明亮的星辰。
趙昊看得很清楚，這不可一世的美人，如今的臉上終於顯出了一點慌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裏，分明有了一點閃躲的怯弱。
就在柴亦菲的驚懼之中，趙昊搖頭一笑，已放開了柴亦菲，將柴亦菲放在了地上。
柴亦菲明顯怔了一下，隨即冷冷一笑道：“好！好！真好！真厲害！真有不要命的本錢！”
柴亦菲說話的語氣雖然硬，但趙昊卻分明聽見了她語氣中那點驚懼。
趙昊抬起頭，望了望殘月疏星的夜空。
長長歎了一口氣，趙昊方才開口道：“柴小姐，其實，算起來咱們也認識那麼久了，彼此也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為什麼，為什麼直到現在，你依然把我當成一個對手？”
柴亦菲沒有說話，隻是冷冷一笑。
趙昊已接著說道：“柴小姐，我替你擺平過對你死纏爛打的王胖子和錢公子，替你隱瞞過令姐的事情，隱瞞了你殺害吳有財的命案，我還冒著危險幫你解決了你最痛恨的李源，我無論是為了你還是為了錢，我好歹真的給你做了那麼多的事的，我自己覺得，就算沒有功勞也應該有點苦勞的。”
柴亦菲沒有說話，隻是坐在河邊的草地上，望著仿佛一灘死水的小河，默然不語。
趙昊從口袋中摸出一根煙，點上，輕吸了一口，道：“我知道，你也幫過我很多忙，尤其是舒馨的事情，無論咱們之間是什麼樣的交易，但我一直是把它當做你對我的恩情的，我會記在心裏，一輩子記在心裏。”
在趙昊說這句話的時候，柴亦菲的淡如止水的眼眸中忽然間就閃出了一點異樣的光芒，腦海中也不由得浮現出了趙昊在私人飛機上的情景。
如果說，趙昊真的有撩動柴亦菲心弦的時候，那一定是在柴亦菲送舒馨去青藏高原的航程中。
私人飛機上，趙昊抱著舒馨在夢中流淚的情形，柴亦菲至今仍記憶猶新。
趙昊已接著道：“這麼長時間，經過了這麼多事情，我厚著臉皮捫心自問，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一點都沒有，當然除了剛才！”
“我從不覺得，我是一個多好的人，但我真的沒對不起你的地方，無論是你屢次放我鴿子，拿我當槍使，我都忍了，即使你耍一些小脾氣，我也都忍了。”
柴亦菲冷笑一聲，道：“那……那，趙公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又不是什麼與你青梅竹馬、心地善良的美女教師，也不是能夠給你一個家、溫暖你心扉的美女老板，更不是愛死病村中出來卻心誌堅毅、心地單純善良的美女學生。”
柴亦菲補充道：“我甚至還是一個壞人，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