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趙昊重複了一句道：“當然是真的。”
馬瑩臉上露出了笑容，笑容竟如孩童一般天真。
趙昊不知道的是，自十六歲以後，馬瑩再也沒有過這種笑容。
趙昊伸出手，摘下了馬瑩頭上的保安帽。
馬瑩微笑的臉上，忽然間就閃過一抹失意。
趙昊望著馬瑩那已沒有了一根頭發的光頭，眼中有種近乎聖潔的至誠，仿佛望著這世上最最寶貴的東西。
馬瑩臉上的失意愈發明顯，低垂著頭。
就在馬瑩的失意中，趙昊輕輕親了一下馬瑩的光頭。
馬瑩的身子一顫，仿佛觸電一般。
就在這一刹那，馬瑩忽然間就感到心跳一滯，馬瑩的第一次她甚至都已忘記，可是現在，她卻隱隱覺得，趙昊這輕輕的一親，她一定可以記一輩子！
這一次，趙昊什麼也沒有說，任何話語，在馬瑩這個光頭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那麼無力。
不過想到馬瑩的曾經，想到馬瑩曾經讓人脫光了葉嵐的衣服的情景，想起了馬瑩的過往，趙昊終於還是說了一句話。
“以後聽我的，行不行？”趙昊沒有說什麼事情，也沒有說“任何事”。
馬瑩沉默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不出趙昊所料，馬瑩身上還是有三隻米老鼠，卡哇伊的米老鼠。
趙昊將那三隻米老鼠從馬瑩身上拿開的時候，馬瑩閉著眼睛的身子，分明在顫栗。
當趙昊拿開那三隻米老鼠之後，馬瑩的眼角忽然間就流出了淚水……
不同於丘嵐，麵對馬瑩的時候，趙昊極為溫柔，柔情似水。
趙昊知道，那是因為馬瑩的光頭，在和馬瑩的時候，趙昊甚至有種褻瀆的感覺，這愛情線上有五個黑點的女人，不知不覺中，在趙昊的心中，竟似能和安穎、鍾靈慧、舒馨等白璧無瑕一般的存在，相提並論了。
當然，這隻是趙昊刹那間的感覺，理智上，馬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安穎、鍾靈慧、舒馨相提並論的。
趙昊的身子終於和馬瑩完全擠在了一起，兩個完全放開了一切、也沒有任何束縛的身子。
這一刹那，趙昊竟忽然間想起了一個極為老套的、早已與現代社會脫軌的詞“生命的大和諧”……
這一刹那，趙昊真有一種“生命的大和諧”的感覺。
趙昊不知道馬瑩是怎麼想的，但趙昊知道，馬瑩的感觸一定比他還要深。
馬瑩抱得很緊，趙昊同樣抱得很緊，兩個人身體的某些地方已被擠壓得變形，兩個人的骨架幾乎都要烙印在一起，兩個人已完全水乳交融……
兩個小時之後，兩個人終於分開。
“如果……如果你再來晚一會兒，我真的受戒了，你……你會怎麼辦？”馬瑩帶著點喘息的聲音道。
“我還是這樣做。”趙昊的聲音很平淡。
“如果我不願意跟你走呢？”馬瑩有些俏皮地問道。
“那我就在廟裏將你法辦了”，趙昊的聲音居然還是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