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們在南城郊外,是的,是南城郊外”,大嘴說話的時候,兩片嘴唇明顯在顫抖。
“南城郊外什麼地方?”趙昊逼問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地方啊,我就是負責給他們打個電話彙報情況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大……大哥,你饒了我吧,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大嘴語無倫次地說道。
趙昊知道他沒有說謊,但趙昊也不可能就這樣饒得了他。
“你就是這片的人吧?”趙昊問道。
大嘴瞳孔閃爍了一下。
“老子問你話呢!”趙昊的煙頭已燎化了大嘴的幾根眼睫毛!
“是……是……我就是這片的人”,大嘴咬牙說道。
“現在,你就給他再打一個電話”,趙昊掏出了大嘴的手機,遞到了大嘴的手上。
大嘴顫抖著接過手機,道:“那……我說什麼?”
“你就說那個人——也就是我發瘋,在路上亂跑,被車撞死了”,趙昊道。
大嘴愣住!
趙昊上去就給了大嘴一巴掌,道:“我他媽讓你這樣說,你就這樣說!”
大嘴隻有忙不迭的點頭,由於他正躺在地上,因此隨著點頭的動作,他的後腦袋也不停地磕在地上。
趙昊放開了大嘴,大嘴也從地上爬起,坐在地上,顫抖著拿著手中的手機。
趙昊盯著大嘴道:“他肯定不相信你的話,你就說我說的如果不是真的,我明天出門就被車撞死!”
大嘴長吸了一口冷氣。
趙昊抬起了手。
大嘴立刻忙不迭地點頭。
“如果他還是不相信你的話,你就說我說的如果不是真的,我全家明天出門都被車撞死!”趙昊嘴角抿出一道有些殘忍的笑痕,道:“用不用牽連上家人,就看你怎麼說了,就看你自己把握的了,這麼大的人了,不會連一點假話都不會說吧。”
大嘴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嘴角的混合著鮮血和黃土的白沫,顫抖著點了點頭。
趙昊已搶過他手中的手機,撥通那個“軍哥”的電話,然後打開了免提。
電話剛接通,那邊便傳來了一個聲音道:“出現什麼情況了?”
大嘴道:“那……那個人,剛才被車撞死了”,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驚恐和顫抖。
“被車撞死了?”電話那頭重複了一句,顯然也極為驚駭,然後他話聲一變,道:“你他媽是不是在耍我?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間被車撞死了?”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接完一個電話之後,就……就好像發瘋了,然後就在那條路上亂跑,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他就突然間被車撞死了……”,大嘴的聲音依舊滿是驚恐和顫抖。
大嘴頓了一下,道:“軍哥,出現了這種事,警察會不會……”,這一句話顯然是大嘴靈機一動加的台詞,為了不讓家人牽扯進來。
“放你媽的屁,給我滾他媽蛋”,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一下,以一種奇異的語調問道:“是不是這一切根本就是你他媽在扯淡,還是你想要做什麼?”,他又停頓了一下,厲聲吼道“給我老實說,不然你明天等著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