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慘叫傳出來的時候,耳釘青年已滿嘴是血,一張臉扭曲至極,鮮血自他口中汩汩流出,方才趙昊那一腳踢得他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你這算不算是擋我的路了?”趙昊盯著耳釘青年道。
耳釘青年說不出話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怔怔地望著滿手的鮮血。
中年人的臉色已變得慘白,這是趙昊第一次出手見血,而且是那般當機立斷,毫不留情,毫不拖泥帶水!
“昊哥……”,鍾靈慧花容失色道,顯然她也有些吃驚害怕。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趙昊微微一笑道:“靈慧,你把那張死亡證明書給我”。
鍾靈慧將那張死亡證明書遞給趙昊。
“你認不認識字?”趙昊蹲下身子,指著那張天大附屬醫院開具的死亡證明書,道:“這上麵的字,你應該可以認識的吧。”
當看見那張死亡證明書的時候,耳釘青年徹底怔住了,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老子告訴你”,趙昊盯著耳釘青年道:“就你他媽這種打死人的人,我們鍾家人一人打你一棍把你打死,你信不信派出所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耳釘青年沒有說話,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
趙昊直接揪住這耳釘青年的衣領,拖著他向小巷裏麵拉去,邊走邊喝令那中年人跟他一起走。
耳釘青年此時方才從呆滯中驚醒,兩條腿拖在地上,口中不住地說道:“你……你要幹嘛?”
趙昊沒有說話,徑直將這耳釘青年拖到了小巷盡頭的一個糞坑旁。
那是長平中學的糞坑,糞坑很大,長寬好幾米,上麵漂浮著許多綠頭蒼蠅,距離糞坑還有十幾米,便已聞見了一股刺鼻的惡臭味。
趙昊轉過耳釘青年的頭,指了指那個糞坑道:“你知不知道幾十年來,這兒曾經有多少掉到糞坑裏麵淹死的人?”
耳釘青年整個人都在顫抖,用兩隻手抱住趙昊的腿,仿佛生怕趙昊真的將他扔進這糞坑中一般。
中年人眼中也滿是驚懼之色。
“你想不想進去?”趙昊看著耳釘青年合不住的滿是鮮血的嘴道。
耳釘青年搖了搖頭,拚命地搖了搖頭。
“不想進去的話,就跟我一起去見你們的老板,你們的幕後主使!”趙昊的聲音冷得仿佛帶著冰,道:“這是你惟一的機會,否則殺人償命,不論是公檢法,還是我和鍾家人,沒人會放過你!”
耳釘青年忙不迭地點頭,現在趙昊就算讓他跪下來磕頭,他也絕無一絲遲疑!
“好!好,這才像話,這才像個人樣”,趙昊蹲下身子,掏出一張紙巾,替這耳釘青年擦了擦嘴臉上的鮮血,邊擦邊說道:“你還這麼年輕,還有那麼多好女人沒見過,那麼多好遊戲沒見過,犯不著為了一個人,而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
這句話說完,趙昊便將耳釘青年拖出了小巷。
十分鍾之後,趙昊、鍾靈慧和那耳釘青年及中年人已坐上了客車,通往青華城的客車!
客車上,趙昊已撥通了林博文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