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號樓在哪?”信爺後頭,對著那個握著菜刀的男人問道。

“六六六,六號樓在,在,啊啊啊!”那男人說著,忽然就舉起刀,發瘋了一樣的衝了過來,然後,一腳絆到自己客廳低矮的茶幾,撲倒在地。

信爺看智障一樣的看著他,搞不明白這家夥是想要幹嘛。

“怪物,別想傷害我老婆,我跟你拚了。”那男人大叫一聲,掄起菜刀就要砍信爺,但卻被信爺一槍打飛了菜刀。

“你幹嘛?”信爺很煩,他現在隻想先把寢管大哥的女兒救出來。

“怪物!光頭,黑色的,怪物!我是不會讓你侵犯我的老婆的!”那瘦小的男人,忽然就爆發了起來,一把抱住了信爺的腿。

然後,信爺身體猛地一哆嗦。

腿上的觸感有些不對。

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早就沒了,現在的他,就是一個裸男。

再加上自己被火焰燒成黑色,還是光頭,也難怪這過度緊張的男人會把自己當成哥布林。

“滾,別碰我,我不是怪物,你放手,我是來救人的,你趕緊告訴我六號樓在哪?”信爺掙開來,跳到一邊,順手拿起沙發上的單子,圍在了腰間。

這麼一來,他就像是一個非洲的土著,穿著圍裙,總感覺要是再配上音樂的話,他就會跳一支桑巴舞。

“怪物!別跑!”那男人還是不準備罷休。

“告訴我六號樓在哪!”信爺一眼就看到了旁邊臥室裏探頭出來的一個女人,個子不高,有點嬰兒肥,她倒還好,並沒有把信爺當做哥布林,但信爺呢,卻刷的竄到她身前,一把抓住她,把長槍放到了她脖子邊。

“趕緊說,我讓我就弄死她!”信爺怒吼道。

那男人氣的咬牙切齒,但卻無可奈何。

“我說!你別動她!六號樓就在隔壁!”

“放屁,隔壁是十號樓!你當我瞎!”

“就是在隔壁,在側麵的隔壁,小區正中間!”

信爺聽了,就放開了身前的女人,轉身就走。

那男人這才撲向女人,而後對信爺怒目而視,直到信爺走出屋門,他這才跑去門口,把門關上,而後拉過了門邊的鞋櫃,堵住了房門。

“木鏡,他不是壞人吧。”那女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說不定他真的是來救人的。”

“不可能,直接砸門進來,不是怪物那也不是好人,別信他,我們躲好,政府和軍隊回來救我們的。”

“但那些怪物很厲害。”

“再厲害也沒子彈和炮彈厲害,你聽我的,回屋去。”

外頭,信爺順著走廊去了樓房的另一邊,從窗口往外看去。

那邊,確實是六號樓。

但,那六號樓的位置不太妙,剛好在小區的正中央,四麵是九個環繞的樓房,除了這邊的兩棟樓房上的火焰哥布林被清理掉外,別的七個樓房還都有著火焰哥布林在警戒。

不好弄啊,摸是能摸過去,但卻不能保證安全的把人給帶出來。

說到底,還得把這些火焰哥布林都給清理掉。

信爺又回去了樓道口。

那邊的陶宇還躺在地上。

信爺伸手扯開那兩柱植物。

抬腳踹了踹陶宇,嘩啦啦的焦炭就從他身上掉落,露出了白色的肌膚。

似乎這告訴恢複的能力,在陶宇身上格外出彩,這皮膚就跟新生兒一樣白嫩。

轟!

木鏡家的屋門又被信爺給轟開了。

無視那眼睛快要冒火的木鏡,信爺在屋裏溜了一圈,撕下了窗口的窗簾。

把窗簾扔到陶宇身上,信爺又踢了他兩腳。

“喂,醒了沒,醒了就把窗簾圍上,我們準備幹活。這小區的哥布林都得清理掉,不然我們沒法安全的把她救出來。”

“信爺,”躺地上的陶宇睜開了眼睛,但卻沒有爬起來。

“幹啥。”

“我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