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六、改變(1 / 3)

李偉的事件過去將近一周了,那種籠罩在大家心頭的陰影並沒有完全散去。教室裏似乎不再有以前那麼熱鬧了,甚至大家彼此說話也少了許多。

“萬物之中都有規則,冥冥中自有秩序……”

“每個人的生死都是定數,要想改變就會用相應的代價來彌補……”

我不是很相信寒亞的這些話,但是我又找不出其它更合理的解釋。李偉的座位一直是空著的,我總是感覺他似乎不曾離去,或許他隻是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假而已,說不定哪一天他會突然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好笑,但我還是忍不住這樣安慰自己。

當這個冬天第一場雪來臨的時候,我並沒有顯得格外激動。相反,陰沉的天氣讓我心情更加低沉。

在那一天上課之前,班主任把他帶到了我們班上,他的名字叫葉曉峰,是一名轉校生。雖然名字聽起來很清新,其實他是一個戴著眼鏡頭發淩亂而又怯生生的男生。他那件青色老舊的棉大衣顯得格外土氣,滿是補丁而又塞得滿滿的舊書包在他手中被攥的緊緊的,好像一鬆手就會飛走似的。對我來說他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在我的記憶裏他根本沒有存在過,或許這就是寒亞所說的“有所不同”。

葉曉峰坐在了李偉的座位上,這才讓我意識到李偉也許真的再也不能回來了。

正在這時,歐陽雪又轉過頭向我請教問題了:“林楓,讓我看看你這道題是怎麼做的?”

最近這段時間,我和歐陽雪之間除了研究一些難題之外,很少有其他的交流。其實對於我來說那些難題根本是不需要研究的,隻是因為隻有這樣我們兩個之間才能多說上幾句話。

大雪之後的夜裏很冷,我曾幾次被凍醒,然後再使勁裹幾下被子繼續睡去。

睡夢中,我感覺好像再次來到麒麟山上尋找寒亞。我的喊聲覆蓋了整個山野,卻不見寒亞半個影子。凜冽的寒風凍的我不停地搓著耳朵,跺著腳,但我仍然堅持著,我決定如果找不到寒亞,我就不會回去。

“你在時間這個平靜的‘湖麵’已經扔下了一粒小石子,那麼接下來你將要麵對未知的改變,也許是代價,也許是恩賜,但最終結果誰也不知道。”

寒亞就那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說完這些話,她又神秘地消失了。

寒亞剛剛消失,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麵前,隨著那身影漸漸變得清晰,我才發現那是張熟悉的麵孔。那個人正是李偉,不同的是他身上滿是血汙,樣子非常恐怖。

“是你害死了我,你不該告訴我那些事情……”李偉那淒慘的聲音直逼到我的耳朵裏。

我不敢直視李偉的目光,我感覺身體在不停地戰栗著,我甚至蹲了下來:“我隻是為了救你,我知道不該泄漏天機……”

“可結果是,因為你而奪走了我更多的青春,而你卻好好地活著……”李偉不依不饒。

就在這時,似乎有一股溫暖的藍光把我包圍在裏麵。我感覺不再是那麼寒冷了,也聽不清李偉的聲音了。我抬頭望去,我發現寒亞閃著紅藍色的光從天而降,不同的是她這次穿的卻是古代的衣服,就像傳說中的仙女一樣。

“九天玄女在此,李偉的惡靈還不退去!”寒亞身邊的兩個侍女厲聲喝道。

聽到這裏,李偉才唯唯諾諾地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九天玄女是誰?你不是寒亞麼?”我對眼前的寒亞感到不解。

寒亞她們幾個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微笑著從我身邊略過,輕飄飄地飛往夜空之中,慢慢地變得模糊,直至消失。隨著溫暖的藍光從我周圍消失,我的整個身體就像從山頂跌落山崖一樣,迅速墜入無底的黑暗深淵……

我不停的呼喊著救命,呼喊著寒亞的名字,但是卻依然沒有停止。

“失控了麼?”

“不必擔心,隻是有一點小波動而已……”

在不停的下墜之中,我隱隱約約似乎聽到有兩個人在說話。其中一個聲音還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聽過。

我睜開眼睛才發現,我蓋在被子上的棉襖掉了下來,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這一次考試成績出來了,本班第一名是王萌萌,第二名是我。我開始慢慢懂得,不能事事都做的完美,否則就可能會走向事情的對立麵。不過這個成績在我們班級裏,仍然讓許多人羨慕不已。讓大家想不到的是,那個新來的男生葉曉峰居然考了個倒數第一。難道他轉學來之前,就什麼都沒有學過?這還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好吧,你先坐下。”

可能是因為轉校生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吧,這次我們的“笑麵虎”李老師並沒有難為葉曉峰。如果換做以往,若是有人答錯問題,都是免不了挨他一頓訓斥。

“來,林楓答一下這道題……”

“一加一等於二(&♀…♂∞)!”

“嗯,不錯。大家聽明白了吧?林楓同學這個解釋很確切。”

……

電視裏都是一些老的不能再老的新聞了,電視劇也沒有多少我喜歡看的。所以晚上的時候,我經常是躺在被窩裏翻看一些過去的照片,更多的時間是看一些很老的小說,偶爾還會翻幾本飛碟探索之類的書看。

“吱,吱……”牆角邊上傳來了幾聲耗子叫。

本來在這簡陋的老房子裏麵有幾隻耗子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偶爾的叫聲我也是習以為常了。但是今天晚上卻有不同,那耗子的聲音過了很久居然沒有停息。不僅如此,而且愈演愈烈。這讓我很是惱火,於是我從桌子上伸手拿起一本舊書向牆角擲去,這是我慣用的辦法,並且屢試不爽。可是這次居然沒有效果,隨著書本滾落地麵之後,耗子叫聲雖然短暫的停頓了一下,但是馬上又泛濫了起來。這讓我怒火中燒,我決定給這些“無法無天”的耗子們一點顏色瞧瞧。

就在我準備下床找家什收拾這群耗子的時候,我隱約感覺到那些耗子的聲音有些異常。雖然是“吱,吱”的聲音,但是聲調卻有不同,並且很有節奏。

在我的手電筒的照耀下,一隊隊大大小小的耗子居然在井然有序的搬運東西,並且一點都不懼怕我,這讓我吃驚不小。

就在我打算讓隔壁的爸爸媽媽過來看看這個情景的時候,我的大腦之中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隱約地聽出耗子們那有節奏的叫聲中,似乎夾雜著一個信息。雖然這個信息不太明朗,但是我卻能感覺的到。我平心靜氣的一遍又一遍地仔細聆聽這個聲音,那個聲調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了。

“di……zhen,di……zhen,……”

“是地震?”這個字眼在我的腦海裏閃過之後,我有些震驚。

我的記憶之中,我們這裏從來沒有發生過地震,最大的災難也就是小馬河泛濫而已,並且損害不大。但是“地震”這個詞,對我們這裏來說算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我不是很確定是不是要地震,但是那個詞語卻在我的腦子裏卻變得越來越清晰。如果這是真的,那該怎麼辦?我覺得寒亞在這個事情上可以提供幫助。

“博文,掃描測算一下。”寒亞剛說完,寒亞號飛碟就那樣憑空出現在了我們的上方。

自從上次寒亞號送我回家之後,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它了,這次出現居然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寒亞號在我們的上方盤旋了幾下,迅速直直地飛入雲層,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裏麵。

“你怎麼確定地震是真的?”我有些不解。

“我當然確定,我能感覺的到。”

“可是那些老鼠……”

“因為像老鼠這樣的小動物,比你們人類的感官要強的多。我們深藍星人也一樣,不僅如此,並且比老鼠還要強。”

“但是老鼠怎麼會說人的話?”

“老鼠不會,但是你可以聽懂。我們的藍丹有這種功能。”

“你說的是功能球?”

“對,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功能球!”寒亞在我的麵前伸開一隻手,手掌中慢慢地出現了那顆藍色的“藥丸”。

“雖然它看上去像藥丸,但是它不是藥,是一種我們星球專用的仿生功能球,你可以叫它‘藍丹’,隻要注入一定的動力源它就可以開始工作,其中,讓你可以回答老師的問題隻是它眾多功能之一。”寒亞說著,將手收了回去,但是那個“藍丹”卻定在空中一動不動。然後寒亞用手輕輕一點,“藍丹”就自己開始慢慢變大了。當變的像地球儀那麼大的時候,我發現上麵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像符號一樣的東西,那些符號從上到下一層一層地分布著,每層的顏色都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