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非常愉快。
近一年不見,無論是舅父還是舅母,都對蘇歆瑤關懷備至,將這一年的行程細細問了許久,又交代了許多東西,方才放蘇歆瑤離去。
隻是兩人在言語之中也表示了一個態度,就是對蘇府現在的情況表示擔心。
可見雖然崔氏不在了,但是作為兄弟,崔博遠也不會真的不管蘇府,到底胞姐也留下了蘇歆瑤和蘇才哲這點骨血。
因此這一年間,反比以前崔氏在時和蘇府走動的更熱絡了些,也無非是為了照看蘇才哲罷了。
而這一切蘇歆瑤自然都是明白的。
見崔博遠和龐氏關心之情溢於言表,蘇歆瑤心底也有些暖暖的。
“舅父舅母放心,我自理會的,府中雖有些人輕狂了些,但侄女也不是沒有把握的,還請舅父舅母不要擔心,保重身子為要。”
說完,蘇歆瑤才將準備好的錦盒送給了龐氏。
“此間在外修行,侄女曾遇到一位高人,那位高人醫術高明,真真有醫死人肉白骨之能,侄女曾蒙高人贈送了一些丹藥,據說服食後,可保身體康健,因此侄女才專門來送於舅父舅母。”
她此次帶來的丹藥,雖隻是一般的黃級丹藥,但凡人用了,卻可保百年身體康健,不受病痛困擾。
能讓崔博遠和龐氏平安康健的度過此生,也算是報答了舅父舅母對自己姐弟的一片殷殷之情了。
龐氏雖接了,順手交給了丫鬟放好,雖然蘇歆瑤說的眼中,但到底不過是個十五六的女孩,龐氏自然美將她的話當真,相對而言,她覺得更珍貴的其實反而是蘇歆瑤的一片孝心。
蘇歆瑤見她這般,也不在意,隻是又囑咐了兩句,方才帶著舅父舅母的一片關懷回到蘇府。
當然,許多年後,龐氏因這錦盒裏的藥丸,才救回了一命,到那個時候方才知道這藥丸的珍貴,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回到府中,蘇歆瑤便先叫過紅柳,問了問自己不在的時候,府中可有什麼情況?另外還有王朗那邊的事情需要問一問。
說起王朗那裏,紅柳臉上都多了一絲鄙夷之色。
“姑娘,王朗派人去取了信息,已經有了最近的消息了。”
“那秋蓮年前就從莊子上離開了,據說是嫁到了旁的地方,可後來經過查證,秋蓮竟然是被大少爺接到了京城,現在就安置在桂花巷那裏的一處三進院子裏,而且就在上個月,還誕下了一個男孩。”
蘇歆瑤一愣。
雖然猜到蘇才越和那秋蓮定然有什麼糾纏,卻沒想到竟然會到如斯地步。
要知道,以蘇才越的地位,就算將秋蓮納進家門來做個妾室也是可以的,到底也是自家農莊上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可蘇才越竟然沒如此做,反而另置了房產,安置在外麵,還讓那女子生下了小孩,可見對這個女子,蘇才越還真有些不一般。
大婚前,納個小妾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若是有了庶長子,那卻完全不一樣的。
蘇歆瑤想了一想,心中便模糊有了一個主意,吩咐道:“讓王朗派人盯著那裏,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迅速報來。另外...”
她沉吟了一下,“現在我要動手,王朗留在這裏倒有些不方便了,你讓他先回侯府,並說好之後如何聯係。”
紅柳忙應了。
蘇歆瑤便又問起那邊的情況。
一說起這個,紅柳臉上便滿是幸災樂禍。
“姑娘,那邊院子可熱鬧了,聽說今日大少爺雖醒轉了兩次,卻都隻是拉著身邊的小廝,要...要行那事...”
說道這裏,紅柳臉上也不由紅了,隻是她跟隨蘇歆瑤在外這一年來,膽子和見識也長了不少,因此雖然有些羞赧,卻也堅持著說了下去,“弄到現在,卻沒有一個小廝敢在麵前伺候了,二姑娘被氣的要死,下了嚴令,若有人敢泄露隻言片語,一律發賣出去,因此才沒有宣揚開來。”
蘇歆婷好歹也管家了大半年,這點手段自然是有的。
“府中竟沒有其他人起疑麼?”
“外院哪裏還有旁人,老爺一早就上朝去了,管家這兩日也是忙年底的事情,自然也沒多餘的心力,至於內院,除了我們,就是徐姨娘,更是不會去過問的。”
這倒也是,徐姨娘這一年來被蘇歆婷也整治的挺慘的,自然不會上杆子的去跟著蘇歆婷,那麼不知道自然也是的。
蘇歆瑤便笑道:“這倒也是,那蘇歆婷可有去請了大夫來?”
“大夫倒是請了,先後還有兩位呢,聽說後麵來的一位還是宮中的太醫呢,”紅柳言語中有些得意洋洋的感覺,“可見二姑娘是使出渾身解數來了,可盡管如此,那些大夫又怎麼能看出這其中的端倪,雖然也細細的看過了,但對大少爺的情況也是束手無策,不過開了兩個藥方子,二姑娘給大少爺灌了幾碗藥下去,但都現在卻也不見些許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