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們這樣的丫鬟,都是經過訓練的,等閑不會犯這樣的錯,且芬蘭也知道自己是去了二姑娘房裏,按說行動應該更加謹慎,更不應該犯錯才是。
“哪裏是我打的,分明是二姑娘屋內一個名叫秋霜的丫鬟推了我,才碰到的。”
說道這裏,芬蘭臉上不由有些恨意。
“秋霜?這是新來的丫鬟?”這名字卻陌生,蘇歆瑤並不記得,在蘇歆婷屋內有這樣的一個丫鬟啊。
“秋霜是晉王府送來的,一起來的還有三個丫鬟,分別叫秋露、秋月和秋雨。”芬蘭細細說道:“聽說這幾個丫鬟都是受過各方麵訓練的,通常是很重要的人,方才會送出這樣的奴婢,因此...”
她猶豫了一下,才又說道:“府中都有傳言,晉王隻怕要迎了二姑娘去做側妃呢...”
說完這話,她不由忐忑的看了蘇歆瑤一眼。
“側妃?”蘇歆瑤微微一愣。
一旁的綠蕊卻笑了:“芬蘭,你這話卻不對了,這側妃可不是一般人能當的,以我們這樣的家世,憑二姑娘的身份,頂多就是做一個侍妾罷了,側妃可是萬萬不能的。”
這確實也是,若是蘇歆瑤,憑嫡出的身份,倒可以當一個側妃,可若是蘇歆婷這樣的庶女,頂多就是一個體麵一點的侍妾罷了。
“這 ...”芬蘭的小臉有些困惑,“可是旁人都這樣說呢,而且晉王府還經常送東西過來呢。”
蘇歆瑤雖也關心這個,但更想聽到的,卻是其他消息。
“這個等會再說罷,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府內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個事情卻同樣也是紅柳綠蕊關心的,兩個丫鬟當即不再做聲,隻注意的聽著,反而是蓮兒,看到芬蘭已經沒有大礙,便知機的出去準備茶水。
“姑娘,從你走後的半月起,也不知為何,家裏管事的人就變成二姑娘了,徐姨娘也隻能幫二姑娘打個下手,從那日起,我們的日子就難過起來了。日常用度經常克扣不說,連院子裏的人,都被二姑娘用各種借口調開了,隻留下了我和蓮兒看院子,就算如此,也經常讓一些婆子丫鬟的來臨琴閣找事,沒辦法,我們隻能閉了院門,成日小心翼翼的過著日子。”
“而青雲苑那邊,情形還更糟糕一些,也不知為何,簪花姐姐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大少爺的屋裏人,那****去送她的時候,兩個眼睛紅的像核桃一樣,可還是被接走了。”
“而溶月姐姐則被嫁到了外麵的莊子上,可聽說那人也不是個省心的,這都有半年了,卻一點消息也沒給我們送進來。獨有淡風姐姐見機的早,求了徐姨娘,贖了自身,隻是聽說最近連說了兩門親,卻都沒能成,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姑娘那邊使得手腳,那****去看淡風姐姐,姐姐都還一臉的灰心,也不知這兩日如何了。”
“隻有劉嫂子,因為在府中到底是多年的老人了,加上行事也
蘇歆瑤皺起眉頭,蘇才越蘇歆婷兩兄妹果然囂張跋扈,簪花可是母親屋裏伺候的人,除非是長輩發話,否則萬沒有給子侄做妾的道理,這樣的事情她們都做的出來,可見真是膽大包天有恃無恐了。
“二少爺呢?蘭心汀蘭她們呢?她們可好?”
蘇歆瑤最關心的事情,芬蘭卻遲遲沒說到這一點,她不由問了出來。
“姑娘。”芬蘭臉上浮出一絲苦笑,“實在不是婢子不給您說,而是在姑娘走後不到半月,二少爺就去了國子監讀書,且連蘭心她們都跟了去,因此二少爺那邊的情況,婢子實在是不知道。”
蘇歆瑤這次卻是真的愣住了。
國子監,那處可是天下讀書人都神往的地方,可是一般都要身負功名且才華遠揚的讀書人,又或是高門子弟,方才可能進去學習。
可小弟不過十來歲年紀,自然沒有功名在身,且自己的家世也遠不是可以夠上國子監的門檻的,因此為何國子監會收了小弟,卻是個疑問。
不過,既然小弟是在國子監讀書,那安全上麵,自己也能放心了。
那裏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就算是晉王這樣的皇子,也不敢輕易伸手,不然若是被今上誤會了,後果卻是極為嚴重的。
想到這裏,蘇歆瑤心中便平和了許多。
正在這個時候,蓮兒已經將茶水捧了進來。
“姑娘,這半年我們院子的用度少了許多,因此茶也隻有這樣的了,姑娘先將就喝著,回頭我再去庫房領取。”
杯中不過是一般品相的祁門紅茶,而蘇歆瑤在這方麵一貫是頗為講究的,因此蓮兒方才有這樣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