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既有指示,榮某自當從命。”
蘇歆瑤心中大惱,自己今日本來是來問罪的,怎麼就被這人三言兩語,反而說的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這也是正常,雖然說在名義上有了兩輩子的經曆,但算起來兩輩子加上也才二三十歲,若說是實際經曆的也不過還不到二十,初次遇到男子直接表示心悅之情,蘇歆瑤的行為失矩也是自然。
榮之熙見眼前的女子眼中透出又羞又惱的氣息,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正暗自竊喜,但他自然也明白什麼是分寸,心道了一聲見好就收,忙轉移話題,“姑娘可知令妹來此處可為何來?”
蘇歆瑤聽他提起旁的事情,也是一陣輕鬆,加上這件事本也是她有興趣的,便說道:“哦?聽起來,侯爺可是知道了些什麼?”
榮之熙恢複常態,說道:“這也是一次巧合,我機緣巧合,得知這幾日,會有一位貴人來廟中參拜,這位貴人卻是最好女色,若是在下所料不差,隻怕令妹在這方麵有些籌謀才是。”
“貴人?”蘇歆瑤沉吟了一會,方才抬頭看向榮之熙:“侯爺所說的貴人,卻不知是....”
榮之熙臉上浮起一個笑容,說道:“這位貴人,就是晉王殿下。”
蘇歆瑤頓時微微一驚,“晉王殿下?”
榮之熙點了點頭。
“晉王殿下其實對禮佛之事非常虔誠,因此在京城的大小佛寺,都遍布了他的步履,而每次鬆山寺起會,晉王也從來未曾有錯過的。更別說在在這鬆山寺中,還有他的一位神秘師傅,他來的更為殷勤。而且晉王來此的這消息在京中某些人家中,其實都不算是什麼秘密了。”
“隻是你們家一向是清流一派,因此才沒注意到這些宗室之事,不過你家二姑娘長年在內宅,對這些事情也竟然知道,這也算的上是耳目靈通了。”
蘇歆瑤冷冷一笑,“我妹妹日常在內宅,哪裏能知道這些事情,侯爺是手眼通天的人,心中對我府中的事情,隻怕也是明白的,我便也不藏著掖著了,隻怕這厲害的,是我那大哥吧。”
榮之熙自然知道蘇歆瑤說的是蘇才越,隻是這到底是蘇家的家務事,他既然關心蘇歆瑤,自然更不好僭越,隻將右手落在了玉佩上輕輕摩挲著,眼睛卻隻看了蘇歆瑤,笑而不語。
蘇歆瑤有些不自在的挪開眼去,繼續說道:“隻是我那妹妹難道以為見了晉王就能做到什麼不成?這一點還請侯爺為我解惑?”
本來這問題也不難,蘇歆瑤想來榮之熙定然會有答案,誰知卻聽到榮之熙說道:“這點,在下也不太明白了,晉王雖然好女色,但你妹妹也算不的什麼絕色,怎麼就有那樣的勇氣?”
蘇歆婷不算絕色?
蘇歆瑤不由納悶的看了榮之熙一眼,蘇歆婷麵目雖然還未完全張開,但目前顯露的風情顯見已經是絕色一名,隻怕日後還要更佳,怎麼這人竟會如此評判。
她哪裏知道,榮之熙自小見的女子無數,其中麵目姣好的實在太多,蘇歆婷雖然在其中也算佼佼者,但若認真論起來,在他心中也不過就是一個稍好的女子吧了,反而是蘇歆瑤這中恬淡冷靜的氣息更吸引他。
更何況隻一稍稍接觸,就發現了蘇歆瑤更多的迷人之處,無論是遇到事情後的冷靜,還是救活了蘭花的神奇,以及在佳人會上絕豔的表演,都深深的吸引著榮之熙。
因此,隻是麵目出色的蘇歆婷,怎麼會讓榮之熙覺得是個絕色呢。
這些蘇歆瑤自然不知道,她略想了一想,說道:“多謝侯爺提醒,但二妹妹既然敢這樣做,想來也是有幾分打算的,她小聰明其實還是頗為不錯的。”
榮之熙想了一想,才說道:“也無妨,不瞞蘇小姐,我正好派了人觀察晉王的動向,這點上麵我幫為姑娘多留意一二,還請姑娘稍待幾日,我自會將消息送到姑娘府上。”
這個話題便告一段落。
蘇歆瑤見該說的事情也說了,有心讓榮之熙走,卻又不知為何,那句逐客之令怎麼也說不出口,而榮之熙好容易才親見佳人了一番,心中又還有別的盤算,更是不會主動提出告辭的事情。
這時候,房外兩個一直豎著耳朵的丫鬟交換了一個目光,其中蘭卉悄聲說道:“姐姐,這難道就是那些詩文裏說的,此時無聲勝有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