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蘇才哲玩的極是高興。
蘇歆瑤明白,自己弟弟雖看著成熟了許多,但到底也還是個十餘歲的孩子,那股天真爛漫隻是被他強自壓住了,雖然這是好事,但是她卻不願看到自己弟弟這般辛苦。
因此才專門囑咐了紅柳等人,備下了許多遊戲煙火。
紅柳本就是個活潑跳脫的性子,拉著另外兩三個丫鬟,以蘇才哲為中心,幾個人在臨琴閣玩的極為開心。
蘇歆瑤隔窗看著幾人玩鬧的情景,心中一股暖意淡淡流過,今年總算是過了,隻是明年以後,自己的重心還是要好好的練習仙術,爭取讓母親早日回來,那樣的話,自己重視的家人,才能夠真的開心罷。
當日蘇才哲是在臨琴閣歇下的,第二日才帶著鼓鼓囊囊的紅包回到了外院自己的住處。
正月裏,不能動針線,蘇家又因為崔氏的原因,而沒有聚會,因此蘇歆瑤倒閑了下來。
這段日子卻也正好是她好好練習仙術的日子,因此她倒常借口休息,私底下躲到了福地裏麵修煉,很快就將年前因為家事繁重而耽擱的進程趕了回來。
日子一晃就到了二月,蘇歆瑤重生已經足足有一年了。
這一年,日子卻和蘇歆瑤的上一世,有著一定的相同,但更多的卻是不同。
出了崔氏離世依舊外,其餘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魏姨娘沒有坐上繼室的位置,反而事敗身死,蘇歆婷雖然如前一世一般的嬌豔,但卻沒有前一世的風光,自己卻因為機緣巧合,不但獲得了女子中最高的榮譽,還得到了一身的本事。
而這一切,都要拜白芍所賜。
因此蘇歆瑤越發用功起來,不但是為了崔氏,也為了白芍。
她心中雖沒明說,但一直將白芍的心願放在了心中,早日練就第六層,救回母親,帶回白芍的本體,就是她現在心中最大的目標。
眼看著蘇歆瑤的功力進入了第五層的瓶頸之時,蘇歆婷竟然上門來了。
蘇歆瑤不由有些納悶,這兩三月來,蘇歆婷甚少出她的院子,每次見了她,臉色都是淡淡的,怎麼今日竟然會專門過來?
叫綠蕊準備了茶水點心,蘇歆瑤微笑的看著下首坐著的蘇歆婷,心中暗暗想著,蘇歆婷今日過來的原因。
這兩月見的不多,蘇歆婷的身子比過年之前更顯婀娜多姿,眉眼也長開了許多,且膚色更是白膩勝雪,雖然眉宇隻見帶有幾絲憔悴,但也掩不住那一股青春意味。
特別是那兩個烏黑的眸子,竟如黑珍珠一般的明亮,顧盼間流光婉轉,自然的就多了一股風流意味。
雖說心中不喜蘇歆婷,但也不得不承認,蘇歆婷越發標致了,旁的不說,光是在姿色一項上,這京中隻怕就少有人能勝過她去。
先說了一通問候之類的話,見蘇歆婷遲遲不入正題,蘇歆瑤便也不開口,隻是東拉西扯的和蘇歆婷拉著家常,打著太極。
蘇歆婷終於忍不住了,抬眼看說蘇歆瑤說道,“姐姐,我今日過來,還有一事相求,還請姐姐答應妹妹。”
蘇歆瑤淺笑到:“妹妹說什麼話,我們姐妹之間那裏說的上求不求的。”
話雖和軟,但卻對是否答應,完全沒有表明態度。
蘇歆婷心中暗恨,隻是神色越發和緩,柔聲說道:“姐姐,妹妹知道平日知道你管家事忙,因此也不敢前來打擾,隻是我最近睡眠越發不好了,竟時常夢到姨娘衣衫襤褸的來找我,哭著訴說在下麵過的不好,要我為她想辦法,讓她的日子能過的好一點。”
說道這裏,蘇歆婷不由拿起一塊潔白的絲帕,抹了抹眼角。
“姨娘好歹生了我一場,她那般模樣,我看著也心疼,因此才來求了姐姐,想請姐姐允我出門去寺廟為姨娘做場法事。”
蘇歆瑤輕輕說道:“妹妹隻怕是身子不好,因此才做了噩夢,我看還是請大夫過府來看看才好。”
蘇歆婷忙說道:“其實近日妹妹身子已經好多了,隻是睡的不好,這是心病罷了,哪裏需要麻煩大夫,而且這樣的事情,隻怕大夫看了也是沒有辦法的,還請姐姐允許妹妹前去做場法事吧,一來全了妹妹的孝心,二來也是為了妹妹能早日安好,還請姐姐應允。”
這段日子她聽了蘇才越的話,因此越發注意起保養來,身體哪裏會有絲毫不對的地方,因此是萬萬不能讓大夫過府的,否則一看她的脈象,蘇歆瑤不起疑心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