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姨娘也不是沒想到,自己這一次尋不到,其實下次來尋也是可以的,隻是人的心都是為著自己的欲望服務的,想著能早日除去蘇歆瑤和蘇才哲這兩個眼中釘,早日讓自己兒子和自己都上位,魏姨娘的心就激動的不能自持。
因此,尋找了凡大師的心,也就更加急切。
但不管她如何急切,了凡若是不在庵內,她卻也是無計可施的,幸好這次出來她給家裏說的是三天的時間,因此才能一邊安置下來,一邊心急如焚的等著。
幸好仿佛菩薩聽到了她的心願一般,今日入夜,那了凡大師卻回到了庵堂之內。
魏姨娘自然是喜出望外,驚喜萬分。
但到了魏姨娘將事情如此一說,了凡大師的話,卻讓她多了幾分氣急敗壞。
“大師,上一次兩千兩銀子,這一次我可以給同樣的數字,卻為何不可?”
了凡大師一張清瘦的臉色滿是慈悲之色,“相逢離別都是緣,因和施主有緣,貧尼方才肯出手,但這樣的業孽,出家人不方便沾染兩次。因此這蘇宅之事,還請施主再尋他人吧。”
魏姨娘差點把牙都咬碎,這了凡說話雖然聽著頭頭是道,但細細分析卻不都全是玄機,想著上一次對方就獅子大開口的要價了兩千兩銀子,這一次,隻怕胃口是更大了。
兩千兩銀子啊,在京城這樣的地方,也能置辦三個三進三出的宅院了,當日這個價格,就讓魏姨娘心痛了好幾日。
幸好在崔氏身上也算有效,但在蘇才哲身上...
想到這裏,魏姨娘的臉色更差了幾分,“大師,種因結果,我自然明白,我本也不打算再來相擾,但是,上一次大師給我辦理的事情,卻是出了岔子的。”
了凡聽了這話,眼中倒多了幾分疑惑,“哦,施主這話是什麼意思?貧尼離去之時,貴府的太太不是已經敲響了喪鍾的麼?”
魏姨娘臉色頗有些鬱悶之色,“太太雖然走了,但她留下的兒子卻還安然無恙,如今她女兒越發在府中顯擺起來,我們母子若再不反擊,卻是要無立足之地了。”
這消息了凡倒是頭一回聽到,不由有些納悶。
“這卻是為何?”
魏姨娘臉上悻悻的,“我也不知道,當時那小子都已經隻剩一口氣了,沒想到那死丫頭片子回來了,據說是她請了什麼醫生回來,開了幾服藥後,那小鬼頭就慢慢的好起來了。”
說道這裏魏姨娘越發不忿起來,但想著到底是對了凡有所求,因此口中卻還算的恭謹,“大師,那小鬼頭現在在府中,卻是生龍活虎的呢,我本早想來找大師說說這事,無奈我母子都是在別人手下求活的人,這才拖到了今日。”
當然在蘇才哲屋裏發生的事情,魏姨娘自然不會得知詳情,她事後多番打聽,能得知的無非就是蘇歆瑤推出來的答案,到讓那日的餘大夫領了首功。
“若是平常大夫,怎麼可能破解我的長蛇蠱。”了凡大師冷冷一哼,“隻怕也不是簡單的人物,施主可知是哪個大夫?”
餘大夫是蘇府慣用的,但具體的藥堂名號魏姨娘卻不知道,因此隻說,“我卻不記得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讓人去打聽一二就能知道了。”
說道這裏,魏姨娘方才繼續剛才的話題,“了凡大師,你看那小家夥的事情...”
了凡大師之前不願再對蘇府的人下手,卻也不全是誑言,她們這種修習旁門左道的人,忌諱也是極多的,同樣的業孽做上兩次,對自己的修行也是有大礙的。
隻是這次卻是上回答應別人做的事情出了岔子,因此若要推就,卻也有幾分不好意思。
她沉吟了半響,才說道:“既然是貧尼的因,那麼自然由貧尼結果了吧...”
聽了這話,魏姨娘懸在喉嚨的心,方才落了下來。
但下麵一段話,卻又讓魏姨娘心痛了半天。
“隻是同樣的事情,再度出手,這消耗的精力...”
眼中之意,魏姨娘自然明白,咬了咬牙說道。
“勞煩大師費了心血,自然也是應該由我來解決的,那大師您看...”
了凡沉默了半響,才說道:“我曾發誓要重塑佛主金身,因此倒是常去化緣,本也沒想到勞煩施主,但既然因緣際會,那就煩施主布施三千兩白銀,應當也就差不多了。”
魏姨娘一口氣哽在了心口,她自然知道這了凡不是省油的燈,但沒想到這次的價格竟然高於上一次,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