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歆瑤不由笑了,“你這三丫頭,來我這裏,沒個做客人的樣子也罷了,竟指使起我的丫頭來。綠蕊,給她不拘什麼泡一杯來就是了,冰糖什麼的也不必麻煩。”
綠蕊也笑了,“三姑娘進門就是客,哪有這樣待客的,姑娘們說話就是了,奴婢知道打理呢。”
蘇歆芸得意的笑了,“還是綠蕊姐姐知道疼我。”
鄭月蘭看她們姐妹說的熱鬧,不由也笑了,語氣中卻有幾絲豔羨,“我家都沒有什麼姐妹,還是你們這樣好,多熱鬧啊。”
“妹妹說的那裏話,平日裏我們住的遠也就罷了,現在住的這麼近,日日間都可以見麵說話的,豈不是和自己姐妹原是一樣的。”蘇歆瑤知道鄭月蘭是有些羨慕了,便溫和的說。
鄭月蘭一想也是,她生性開朗,便丟開這個事,又繼續起先前的話題來。
“姐姐剛才不是問我名花榜麼,我知道的也不算多,這事情原是這樣的。”
幾個人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到了鄭月蘭這裏,聽她慢慢道來,原來自從這佳人會的召開確定以後,整個京城其實都沸騰起來了,各家為自己的姑娘請教養嬤嬤,才藝老師等的自不必說,更有那些比較熱衷的人家,竟相互組織起女眷們的聚會起來。
其間或彈琴,或作畫,或吟詩什麼的,都羅列在內,極盡女兒家的才華展示之能事,更有那些好事之徒,將這些女兒家的作品在外傳誦,最後,更是模仿以前一本名著上所說的一般,將京中這些女子才學品貌評估後,竟列了十二名花榜出來。
這...這也真是...
蘇歆瑤不由皺了眉。
蘇歆芸反應卻更快,“這樣的做法,豈不是把女兒家的閨譽都毀了。”
鄭月蘭莞爾一笑,“若往前一年,甚至半年,自然是這樣的。可自從這佳人會要召開的消息傳來,那京中的說法就變了呢。佳人會在我皇在位期間尚屬第一遭,三小姐可能還不知道,以前的每一屆,都是極盡女子的風光呢,其中無論是會上的優勝者,還是與會期間風華展現者,後來都有不錯的前程。”
說到這裏,鄭月蘭也有一些渴了,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才又說道:“也因此,上至宮中的貴人,中到官宦人家,下至黎明百姓,對這樣的風韻雅事,竟然都非常的讚同和擁護呢,各家的家長對這件事,也更是推崇的居多。”
蘇家三姐妹倒有些麵麵相覷起來。
也是,若沒有皇家參與,這自然是件敗壞女兒家聲譽的事情,但因由了皇家參與,就便成了一件人人稱頌的雅事了。
她家對這些方麵的規矩一向是比較大的,蘇歆瑤雖能接受,但聽到京中竟然因佳人會有這樣大的波瀾,說不意外是不可能的。
三人都消化了一下,蘇歆瑤才開口問道:“那這名花榜竟都是一些好事之徒評出來的了。”
鄭月蘭狡黠一笑,“若這話被我哥哥聽了去,真真要氣死的。”
看到蘇家三姐妹又是一呆,她才說道:“具體是哪些人評出來的,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聽說都是根據各家小姐的相貌、才學、品行、風格評出來的,而且很多人都對這名花榜非常的信任。聽我哥哥說,有一種說法,這名花榜的評選,是有青墨軒玉公子一份功勞的。”
玉公子?
三姐妹相互看了一眼,都不做聲了。
若真有這玉公子的意見,隻怕那名花榜真有分量,因這玉公子一向是寫意風流的人物,彈的好箏,做的好曲,寫的好字,繪的好畫,文雅時翩翩有禮,狂放時一灑萬金,在京中從來都是最神秘卻又最引人注意的人物,而他名下的青墨軒二樓,更是狂妄至極,非一流的文士不得入內。
且這一流文士的資格,也是他自家定的,若得了他的青眼,一屆白丁也可入內,若不得他的認同,就算你是當任榜眼探花,也是入不得內的。
最最神秘的,卻是曾有一位富庶大省巡撫的公子,為了想上青墨軒二樓,出動了二十多個家丁,結果被人打了一頓扔了出來,人人以後青墨軒都要倒黴了,結果後來卻一直見青墨軒照常做生意,且還生意興隆。這也罷了,最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在兩個月後,那位巡撫竟生生被從江南富庶之地,調任到了嶺南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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