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了……”離開靈峰,紅麟也是頗有些傷感,他一生傲氣凜然,之前被淩劍縱收回,卻根本不服淩劍縱,卻唯獨被靈峰深深折服,這個小子身上總是透一股子無法磨滅的勇氣與堅韌,不論遇到什麼危險,這小子都從來不會退縮,紅麟可以說是一路上看著靈峰一步一步成長至今,成就小嘯天境,他與靈峰之間雖然年齡差距巨大,卻並不能阻礙他們發生了兄弟之間的那種情誼。
靈峰見紅麟紅了眼眶,心中一陣惘然,表麵上卻大笑了起來,笑罵道:“怎麼?紅麟?你今天是要當著你這幾位小輩的麵哭上一場不成?我們又不是這輩子都見不了麵了,我靈峰等著有朝一日,你麒麟家族能重複榮光,到時候可不要吝惜,給我靈峰弄一個長老的位子坐坐!”
紅麟一窒,旋即也放聲大笑了聲,笑聲中滿是豪氣,這是他沉寂了數千萬年之後,第一次如果肆無忌憚的大笑,紅麟邊笑,邊大聲道:“靈峰,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別說是一個長老之位,便是我麒麟家族的族長叫你來做,又能如何?”
麟豐,麟穀幾人神色皆是一變,他們縱然知道紅麟是在開玩笑,這話說的也太肆無忌憚了點兒,他們卻不敢得罪了紅麟這位前輩,隻得陪著幹笑。
靈峰目光何等銳利,馬上便將麟豐幾人的神色收進了眼中,咳嗽了一聲,立即便轉移了話題,道:“百麟兄弟,你們可是也要進那溪山雨?”
百麟點頭,收起了尷尬笑容,正色道:“是,我們三人,都要進去。”
“那懸宮裏麵,究竟有什麼?”風蕭一直插上不話,靈峰難得轉移了話題,她便來了興致,問道。
麟豐道:“懸宮裏麵究竟有什麼,我等皆是不知。”
靈薇感覺奇怪,問道:“那懸宮不是千年一現世,之前肯定有人進去過,怎麼進去過的人,不知道裏麵有什麼?”
麟豐神色變得有些古怪,道:“靈薇姑娘你有所不知,那懸宮每一次現世,都不是之前出現的宮殿,裏麵路數法寶之類的東西,也與之前出現的懸宮不盡相同,所以沒人能猜的出來,這一次懸宮再現,會有什麼。”
靈峰點了點頭,暗中感歎那懸宮不知道是哪位前輩留下的神物,竟然這般神奇,靈峰道:“看來,我們也隻有進去了,才能知道裏麵有什麼了。”
“不錯。”麟穀道,他看了一眼百麟三人,又轉頭看向靈峰,道:“如果靈峰小兄弟不嫌棄的話,我麒麟家族門下這三個不成器的小子,便與你們同行吧。”
靈峰自然巴不得與麒麟家族那三位小嘯天境強者同行,再遇到鯤鵬家族和上古血玉蟒家族的人,無疑會讓他增加很多底氣,受龐若驚道:“麟穀長老這是哪裏話,我等也正有此意。”
麟穀點頭,笑道:“那這兩天,你們便暫時住在我麒麟家族這住大院之中吧。”
……
茶宴散去後,麟穀專門為靈峰幾人安排了上等的雅間,又安排了下人,這才離開。
靈峰獨自一人在房間中休息,他坐在床上,摸了一把胸口,服用了那一枚聖愈丹之後,他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那種胸悶的感覺也是煙消雲散,隻是不知道為何,他的心緒卻有些亂。
靈峰起身走到窗子前,打開了窗戶,一陣寒風吹來,拂動靈峰長發,呼呼作響,天上不知何時升起了一彎鐮刀月掛在北方,靈峰抬頭望著月亮,輕聲道:“睿竹……你在哪裏……”
郭睿竹的身影,漸漸浮現在了靈峰眼前,慢慢與月亮重合,月光映襯著她半透明的身影,顯得那般飄渺,片刻後,郭睿竹的身影消失,一張絕美,看上去有些蒼白的臉頰覆蓋到了郭睿竹之前出現的位置。
她是淩千雪,想到她,靈峰總是會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情,他對淩千雪還談不上有真正的愛戀,卻會在她傷心絕望的時候感覺到心疼,這個表麵上看似美麗,冷若冰霜的女子,實際上身世淒涼的苦命人,親生父親與她同處一脈,卻不能相認。
淩劍縱和淩千雪,都各自承受著驕傲與痛苦,或許淩千雪恨淩劍縱,恨他為什麼會在她很小的時候離開她。而淩劍縱是深愛著淩千雪的,天下沒有哪一位父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可現在,淩劍縱卻孤零零的一個人在沉劍玄壁忍受著孤寂。
“希望你不會恨他吧……”冷風吹過,靈峰淡淡的聲音被刮碎,他感覺有些累了,欲關上窗戶好好睡一覺。
“你要恨誰?”窗台下突然露出了一張絕美的臉頰,月光之下,那張臉頰上麵竟然帶皮調皮的笑容,如水般的雙眸正看著靈峰。
靈峰被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結巴道:“風,風蕭,你什麼時候來的?”
風蕭俏皮一笑,輕靈和越過窗台,到了屋內,順手關好了窗戶,她穿著一身紅衣,青絲散落在了香肩上,有幾縷垂到了絕美的臉頰前,顯得頗為秀氣。
風蕭衝著靈峰甜美一笑,道:“怎麼?靈峰,你是不是在想你的小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