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六六章 天鳳現,奪寶之戰(1 / 3)

“那便感謝虎山賢侄了。”那婺鷲看著龍虎山,暗地裏冷笑了一聲,慢慢向前麵走去,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玄青色地麵上的一處孔洞,心中莫名的激動了起來。

就在上一次,幾乎也是同樣的場景,他見到了那落花寶藏,當時,通天鼠族還遠遠要比現在強大,一共出洞了十餘位頂尖強者,與眾多魔獸家族廝殺到最後,眼見著落花寶藏就要落到通天鼠家族手裏,卻橫空殺出一個天狐族來,不但完全打破了現場秩序,還完美的扮演了一次漁翁,將落花寶藏收入了囊中。

當時,在場的所有魔獸家族,都對於天狐家族的行徑感到憤怒,卻因為經曆了之前的奪寶大戰,根本無力再與強大的天狐族相抗衡,天狐族在奪走了落花寶藏之後,其族人還拋下了一句至今都讓婺鷲耿耿於懷的話:落花寶藏,有緣人得之。

那位絕美的女子,在拿走了落花寶藏的時候,那一副既讓婺鷲沉醉,又憤怒的優雅姿態,慢慢的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幾百年了啊……”婺鷲嘴角泛起了一抹苦澀笑容,“如今,這落花寶藏,終於要落到我通天鼠族手裏了……”

他的聲音沙啞,且無力,透著淡淡的酸楚,輕輕的回蕩在了自己耳邊。

孔洞上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泛起了一抹紫色的星星光點,黑夜裏,它像是一隻美麗的螢火蟲一般漂亮,緊接著,便出現了第二點,第三點……

光點越聚越多,結成了一隊螺旋形紫色光束,緩緩旋轉的時候,通體鑲金,雕刻著既複雜又美麗圖案的古鋼色盒子像是夢幻一般出現。

在漫天光點中,它顯得那般樸素,與華麗的紫色光點毫不相襯,然而就是那種既樸素又古老的氣息,卻讓婺鷲,包括龍虎山,所有活著的魔獸和人類眼睛陡然雪亮。

“落花寶藏啊!”婺鷲老淚縱橫,伸出了在顫抖的雙手,托著重傷之下疲憊不堪的身體,一步一個血印,慢慢走向了那隻古樸的盒子。

他不知道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終於走到了盒子前,目光便再也移不開了,“師尊,師叔,你們看到了吧?當年你們不惜付出了生命,也沒能得到的落花寶藏,現在,它就在我的麵前,它是我通天鼠族的了!”

他一雙布滿了皺紋,幹枯若老樹枝般的雙手,劇烈的顫抖著,向盒子抓去,婺鷲因為過於激動,和思念他的師尊和師叔,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模糊的他的雙眼。

盒子周圍的紫色光點,似有靈性一般,像是快樂的精靈一般跳動著繞過了婺鷲的雙手,在他的雙手上空環繞流動。

婺鷲的雙手,距離盒子還有一寸。

懸浮在上空的紫色光點,忽然像是受到了某種力的影響,陡然改變了旋轉方向,變成了一個直徑足有一米的龐大螺旋,向四周飛去。

一隻白皙,毫無血色的手,悄然出現在了盒子上空,稍作停頓,快若閃電一般落在了婺鷲胸口上。

那看似柔弱的一隻手,卻攜帶了非常強大的力量,手掌還未與婺鷲的身體接觸,他的衣衫便像是被狂風刮過一般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胸膛上,細微到幾乎不可察覺的骨骼爆響聲被呼嘯的掌風淹沒,婺鷲有兩根肋骨,被傾瀉如洪般的掌力瞬間折斷,像是兩柄鋼刀般輕易穿透了肺葉,又刺穿了後背上的肩胛骨,從衣衫裏透了出來。

他還未來的及發出慘叫,便雙目突出,眼睛瞪的如牛眼一般大,向後麵倒飛了出去,瞳中孔,倒映著一位一般白衣的青年人。

當婺鷲重重的砸落到地上時,他才感覺到了胸口處傳來的劇痛,那深入骨髓的疼痛,立即讓他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白汗,連噴了三口鮮血,左手捂住了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緊咬著牙,試圖想要通過催動靈力,來緩解胸口處的疼痛,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他的經脈已經在之前的強烈衝擊中受到了嚴重的損傷,此刻殘破的經脈,已經不足以支持他用來運轉靈力了。

“天鳳族,鳳清宇!”婺鷲放棄了去運轉靈力,直盯著正一步一步走向了他的白衣青年人,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不錯,正是我。”被婺鷲稱作是鳳清宇的青年人,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到了距離婺鷲一丈處停住,“你莫不是真的天真的以為,這落花寶藏,能真正屬於你們了?”

婺鷲突然慘笑了起來,望向了不遠處的另一位白衣青年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捧起了盒子,嘴邊不斷有鮮血流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被他咳出的鮮血倒嗆進了受損的肺裏,痛的婺鷲幾乎要暈厥,卻憑著骨子裏的一絲倔強,硬是堅持沒有倒下去,“老夫活了將近五百年,卻在這個時候犯了糊塗,師尊,師叔,鷲兒就要赴你們的後塵了!”

鳳清宇看著婺鷲,一揚手,一顆丹藥脫手而出,在婺鷲麵前懸浮住,鳳清宇早在兒時,就聽父親說過關於婺鷲的事,早在三百年前,他就已經是魔獸領地中有名的強者了,僅僅是憑著這等身份,便忠心讓鳳清宇這一輩人心生敬意,縱然現在通天鼠族沒落了,不過往昔的光輝猶存,“婺鷲前輩,家命難違,得罪了。”

婺鷲看著在眼前打轉的丹藥,慘然一笑,“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殺了我吧,讓我死的痛快一點。”

鳳清宇慢慢的搖頭,重重歎了一口氣,隨手一招,收起了丹藥,“恕晚輩不能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