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婺鷲神色一變,望著血踞,老眼之中寒光湧動,“拿老夫開刀?血踞,你好大的口氣,既然你想要戰,那老夫奉陪到底。”
那血踞盯著婺鷲看了很久,才狂笑了起來,麵色猙獰,道:“臭老鼠,如今膽子也大起來了啊,我且先不與你計較,等這落花寶藏有了主人後,我再來收拾你。”
那婺鷲冷哼了一聲,慢慢皺起了眉頭,如果真論起實力,他絕對不會是那血踞的對手,剛才他因為麵子與那血踞頂撞時,還在擔心那老家夥會對他動手,現在婺鷲悄然鬆了一口氣,很是識時務的沒再去激血踞。
血踞再度掃視過那幾大家族的人,目光最終落到了極遠處還沒有走的外圍魔獸家族身上,冷笑了起來,如果說那些外圍魔獸家族的人,在那包錦口中被稱作土雞瓦狗有些言過其辭的話,那麼到了血踞眼中,他們已然成了貨真價實的土雞瓦狗,那些外圍魔獸家族的人,不誰也是修為還是血脈之力,都全然無法與血踞相比。
這些人來這裏的目的,無非是報著僥幸的心理,想要在落花寶藏出現的時候,動一些小心思,上一次落花寶藏之地出現異動時,上古血玉蟒家族便吃了外圍魔獸家族的暗虧,這一次,血踞再度見到他們時,怒火便直衝腦門。
“一群廢物,也敢到這裏來妄圖得到落花寶藏?”血踞一聲暴喝,左掌閃電一般向前探出,血紅色光芒呼嘯而出,片刻的功夫,化作了一條宛若由鮮血彙聚而成的長河,直衝進了那些外圍魔獸家族群落之中。
眨眼的功夫,便有不下於二十幾名魔獸被困在了血色長河之中,在慘叫聲之中,他們的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瓦解,最終化作了一具森森白骨。
周圍那些還未被波及到的魔獸見到此景,不禁亡魂大冒,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朝四麵八方逃竄而去。
“想逃?”血踞冷笑,血紅色光芒自左手之上暴漲,緊接著,那一道血色長河似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一般,迅速擴大,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將周圍那些還未逃出去多遠的魔獸盡數吞沒。
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具具白骨不斷在血河之中翻滾,然後被甩到了玄青色地麵上,摔成了無數塊碎片。
幾百名外圍魔獸家族的人,幾乎是在十餘個呼吸的時間內,便被那血踞屠殺殆盡,到了最後,隻剩下的那一名樣貌儒雅的中年男人。
隻見他手中標著一塊青色古玉,不斷將靈力灌注其中,竭力在抵擋那血河滔天般的吞噬之力。
血踞的注意力迅速被那中年男人吸收而去,詫異道:“你是何人?竟然能夠擋的住我這腥天血河?”
那中年男人轉動目光,看向了血踞,突然衝他神秘一笑,身前那一塊古玉之上,青光暴漲,迅速將周圍十餘丈範圍映成了一片青色,待那一片青色慢慢散去時,血踞震驚的發現,那中年男人,已然不見了。
血踞操控著靈識,在周圍不斷探測,卻又哪裏尋的到那中年男人的半分氣息殘留?
血踞眼中的血紅色迅速退去,周圍的血河化作了一條長龍,沒進了他的身體之內,消失不見,他緊盯著那中年男人消失的地方,目光越發的凝重,他有預感,那個中年男人,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去抵抗腥天血河的吞噬之力,如果他想要出手,血踞根本沒有半分把握能夠戰勝他。
總之,那人給血踞的感覺,非常危險,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並不與血踞正麵開戰,而是選擇了逃走。
血踞深吸了一口下,壓出心頭的異樣感覺,轉頭掃了一眼那幾大魔獸家族的人,冷哼了一聲,一個閃爍,落到了地麵之上,盤起了雙腿,進入到了修煉狀態。
等那血踞入定之後,眾魔獸家族的人這才慢慢的歸位,皆是朝血踞投去了冰冷的眼神,他這才剛一來,便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將那數百名外圍魔獸家族的人盡數屠殺,其目的,無疑是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意在告訴其它幾個魔獸家族的人,這落花寶藏,他上古血玉蟒家族,誌在必得。
三個時辰之後,天色已然變得昏暗。
玄青色的地麵,不知道是由什麼材質打造而成,在晚上散發著淡淡的青色光芒,照亮了周圍,遠處樹影黑壓壓一片,裏麵有風吹過,發出了好似魔獸低吼一般的聲音。
圍坐在落花寶藏周圍的所有魔獸,都早已睜開了眼睛,緊緊的盯著玄青色地麵中心處,三個時辰已然過去,想必落花寶藏,也應該現形了吧?
隻不過讓他們大失所望的是,他們又足足等了一個時辰,玄青色地麵中心處,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開始緊張,同時也在擔心,落花寶藏這次出現的時間,是否出現了偏差?
在眾魔獸家族的人懷著這等忐忑不安的心情,又等到了半夜時分,玄青色地麵,終於開始出現了異動。
那原本散發著柔和玄青色光芒的地麵,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一般,亮度較之前強大了數倍不止,在眾魔獸那震驚的目光之下,還在維持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