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掌門師兄做出決斷。”
有不少長老在這時也開口,同時也在重重歎氣。
荒蕪道人不斷搓起了手,內心非常糾結,過了很久,也沒有開口說話,更莫要提做出什麼決定,而眾長老除了呂昭雲之外,皆是徹底沒了聲音。
“掌門師兄,請速速做出決定,你若是我這個時候猶豫,怕是會毀了我荒蕪觀。”呂昭雲道。
荒蕪道人揉著發痛的額頭,“你讓我再好好想想。”
“你!”呂昭雲氣的狠狠的一踹腳,搖著頭轉身離開了議事廳,他這個掌門師兄,雖然修為是眾長老中最高的一位,然而遇到大事,要做出決定時,卻像是個娘們一樣婆婆媽媽,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就要決定集合門下弟子,離開荒蕪觀。
到了門外,他卻是撞見一人,此人一身白衣,臉上棱角分明,氣質出眾脫俗,卻十分麵生。
呂昭雲頓住腳,打量了那人一番,皺起了眉頭,荒蕪觀中所有弟子他都認識,這人絕對不是荒蕪觀的人,片刻後,呂昭雲忽然想到,這人難道是清玉穀的人?這早上才剛派出去信使,這麼快就到了?
想想,又不對,荒蕪觀距離清玉穀至少也有五百裏,這麼長的路程,清玉穀的人不可能用如此短的時間便走完。
然而,這人不是清玉穀的人,又會是誰?
“閣下是何人?來我荒蕪觀有何貴幹?”呂昭雲想不出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於是問道。
那人淡淡一笑,道:“在下靈峰,乃是太白仙山弟子,此次來荒蕪觀,主要是找掌門真人有事相商。”
呂昭雲先是一挑眉毛,後又是一皺眉頭,想道這太白仙山消失可真是靈通的緊,清玉穀長老和他四個弟子這才死了多久,他們便派人來了,“掌門師兄就在議事廳內,你裏麵請吧。”
呂昭雲說著,向遠處走去。
靈峰朝呂昭雲望了一眼,看他的氣質,應該是這荒蕪觀中的一名長老,隻是不知為何,這議事,他為何不參與?
輕輕搖頭,靈峰不想再去猜測,進了議事廳。
這裏的氣氛已然變得非常沉悶,甚麼是陰沉,靈峰到了議事廳內,一時間竟然沒人發現他,直到他咳嗽了一聲,才有幾名長老反應了過來,一見到靈峰,反應頓時和那呂昭雲幾乎相同。
眾長老已然是將靈峰當成了清玉穀的人,個個唉聲歎氣,一副苦瓜臉。
尤其是那荒蕪道人,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有一種想要把這人趕出去的衝動,隻是他卻不得不忍住,清玉穀,可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
“閣下,是清玉穀來的客人?”荒蕪道人問道。
靈峰掃視過周圍,見氣氛如此陰沉,心中已經有了定數,搖頭,道:“我並非是清玉穀的人。”
“那閣下是何人?”荒蕪道人說道。
“太白仙山弟子靈峰,授掌門真人之意,前來同荒蕪道長商議大事。”靈峰麵色平靜,拿出了太白仙山令牌,高高舉起,道。
荒蕪道人緊盯著令牌,片刻後,已然確定了真假,旋即歎氣,這清玉穀的事情還沒解決,又來個太白仙山,這兩天還真是不平靜,提起太白仙山,因為是抱上了清玉穀這根大腿,先前荒蕪道人還對其報有敵對之心,而現在,麵對太白仙山派來的使者,他卻不得不客氣對待了。
身為一派掌門,荒蕪道人雖然優柔寡斷,不過頭腦卻還靈光的很,太白仙山這次派人來,怕是大有深意。
“來人,給貴客上座!”荒蕪道人大聲道。
有弟子搬進了一把椅子,靈峰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道:“多謝荒蕪道長款待,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想促成荒蕪觀和太白仙山的聯盟關係。”
靈峰開門見山,一語便扔出了一顆重磅爆炸,議事廳內的長老無不神色急劇變幻,仿佛是聞到了硝磺味兒,卻突然間也見到了一絲曙光。
這流露出來的硝磺味兒,自然便是太白仙山在這個時候提出要跟荒蕪觀結成聯盟關係,是在明擺著要跟清玉穀作對,兩大正道巨擎必定會擦出強大的火花,而那曙光,便是荒蕪道人在走投無路之下,投靠太白仙山,不失為了個非常好的選擇,至少能受到太白仙山的庇護,清玉穀便是有心再滅荒蕪觀,也要先看看太白仙山的臉色行事。
荒蕪道人明知其中利害,卻故意裝起了深沉,道:“能跟太白仙山結成聯盟,我荒蕪觀自是極為願意,隻不過……”
“荒蕪道長有什麼要求盡管說,隻要不違反道義,要求不過分,我太白仙山都會答應。”靈峰笑著道,這荒蕪道人故意試探太白仙山的誠意,靈峰便直接為了點明了,雖然他沒有收到邱正的明確信使,要與荒蕪觀結成聯盟關係,不過靈峰相信,在他為邱正帶回收服了荒蕪觀這個消息後,邱正定會十分高興。
“這個……”荒蕪道人本想把清玉穀那三長老和他弟子的事直接說出來,想了想,又把話咽了下去,此等大事,太白仙山豈會不知道?他說也也是等於在重複,“最近我荒蕪觀出了一些變故,怕是會連累太白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