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研究一下這草原的天氣了?”趙方淡淡的道。
“師尊。”華龍飛苦笑,“我也不知道這才剛下完雨,今天又莫名其妙的下了起來。”
說這番話時,華龍飛心中有些不安,那上古魔龍遺骸,對於清玉穀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重要,若是不早些把它從湖底挖上來,怕是其它門派會起疑心。
“我每天喝茶,茶,隻要是好茶,對我的胃口,我就不會問茶葉從哪裏來。”趙方平淡道。
華龍飛麵色十分為難,“師尊放心,我一定想辦法讓工程盡快完工。”
田引幾位和華龍飛情同手足,對趙方更是十分了解,現在這種情況,怕是再繼續談下去,他真的會動怒了。
“師尊,我們幾人都會盡全力協助師弟。”田引和其它兩位跪到了趙方麵前,低頭道。
趙方點頭,看著他們四人,目光流轉,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好久,他突然一笑,道:“你們四人都是我的愛徒,一家人自然不說兩家話,這天又下起了雨,要怪,也隻能怪老天了。”
帳篷裏的氣氛非常緊張,而更緊張的,卻是帳篷外。
雨下的太大,士兵們挖的那七條排水溝,已經被水淹沒,非但起不到任何排水作用,還了水勢,水從湖裏咆哮著流了出來,漫過了排水溝,已經把好幾座距離岸邊較近的帳篷給淹了。
裏麵的士兵不得不頂著大雨出了帳篷,緊急找到了吳凡,陸紅,張豐三人。
他們三個得到了消息,立即出了帳篷,查看了情況後,麵色立即變得非常難看,水如果再往上漲,別說最前麵的帳篷會被淹,就連後麵的帳篷,也根本沒法幸免於難。
商量過後,他們先是讓把那些帳篷被淹的士兵分配到了後麵的帳篷裏先擠一擠,後又去找了趙方。
他們現在很想讓士兵全部撤離這地方,這裏已經不安全了,等水把帳篷全淹的時候,他們想轉移,也來不及了。
三人十分緊張,又像是著了火一樣到了趙方的大帳,給原本便非常緊張,一點就會燒起來的氣氛,又澆上了一層油。
趙方僅僅是看了澆的像是落湯雞一樣的三人,便閉上了眼睛,不用問,他已經知道他們要說些什麼了。
“華大人,我懇請您立即做出決定,讓戰士們撤離。”吳凡道,“要是等再往上漲,我們都要沒命了。”
“請華大人以士兵的性命為重。”陸紅和張豐同時道,神色焦急。
華龍飛點頭,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師尊在這裏,決定權並不在他這,趙方沒開口,他根本沒權力讓士兵轉移,他朝趙方看了一眼,卻看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非常明顯,趙方已經把事情,全都甩給了他。
華龍飛此時,有一種想要拍腦門的衝動,“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吳凡急了,道:“華大人,請您立即做出決定,我替五百將士,謝謝您了!”
“你這是在命令我?”華龍飛也急了,他現在也想讓那些士兵走,畢竟挖排水溝還需要他們,可是,他們走的了嗎?吳凡的口氣,立即讓他心生火氣,爆發了出來。
吳凡麵色沉重,並沒有被華龍飛嚇住,“華大人,您若是不下令,我就替您下令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那些兄弟被淹死。”
“你好大的膽子!”華龍飛厲喝,怒視吳凡,點著頭,“我平日裏沒看出來,你一個小小的軍官,竟然敢跟我頂嘴?”
“華大人,我是在跟您頂嘴,隻是我們都是凡人,不能像你們那樣禦空飛走,在大水麵前,我們根本沒有抵抗之力。”吳凡語氣立即緩和了下來,已經意識到頂撞到了華龍飛,惹怒了他。
同時,也在心中冷笑,清玉穀的人,你們根本沒把那些士兵當成人看,他們隻不過是你們的工具。
“請華大人立即做出決定。”忽然間,一向不敢頂撞華龍飛一句的陸紅和張豐也開口道,他們跪到了地上,不敢抬起頭。
“連你們也!”華龍飛指著陸紅和張豐,大怒道。
他慢慢的伸手,摸向了佩劍。
“華兒,你還不讓眾將士馬上轉移?是要等他們造反嗎?”低沉,夾雜著壓迫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趙方睜開了眼睛。
吳凡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向他襲來,雙腿一軟,撲通一聲不由自主的跪到了地上。
“好一個趙方,我看你還能作威作福到什麼時候,便是為了這些將士,我也會親手結果了你。”靈峰心中燃燒起了怒火。
跪天跪地跪父母,現在他卻為了裝的像一個真正的凡人,像一隻病狗一樣跪了下去。
這個趙方,表麵看似和藹,內心卻藏著一隻惡狼,永遠都喂不飽他,和上官峰回,淩天絕比的心胸比,宛若繁星與皓月。
不對,趙方怎麼能跟他們相比?他應該跟黑魔,黑瓏他們比,他們邪惡,卻堂堂正正的擺在了明麵上,而趙方,卻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他的醜惡,永遠隻會藏在人皮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