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將一向修為施展到了極致,化為了兩陣狂風,直奔營帳而去,數百丈的距離,幾乎是轉瞬既到,靈峰麵色冷峻,左手抬起,一枚仿若太陽一般的白色光球自掌心迅速放大,揮手間,化為了一道殘影直落進了士兵群中。
那些士兵還未反應過來,雙眼便是被強烈的白光刺的無法睜開,瞬間眼睛遍布臉頰,靈峰和龍天嬌出手如電,這些士兵還未來的太呼喊出聲,便已然被擊暈在地上。
靈峰朝著龍天嬌輕輕點頭,她登時便會意,身形一動,直奔龍潭而去,片刻後,潭水中激起了一道美麗的水花,龍天嬌的身影淹沒在了漆黑的潭水中。
自龍潭中收回了目光,靈峰伸手召喚出了混無劍,右手提著劍,一步一步走了營帳,掛在營帳口的布簾突然一陣顫抖,隨即被強大的劍意撕成了無數碎片四散而去,祁玉堂正坐在桌子前,手裏拿著小玉瓶,在油燈下仔細端詳,他已然聽聞到了聲響,卻是以為那是士兵在外麵弄出來的動靜,並未當成一回事,隻是他不經意間,餘光卻是看到了一位手執長劍的人正一步步向他走來,不由得大吃一驚,瞬間自桌子前跳了起來,直撞上了身後的木頭柱子,豁然抽出了腰間長劍,指向了靈峰,驚道:“你,你是何人?為何深夜來我營帳?”
靈峰並未答話,隻是一步一步向前走著,手中長劍藍芒暴漲,將整個營帳都是映成了一片藍色,殺意使得營帳內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幾分。
“來,來人!”祁玉堂試圖探測靈峰的修為,隻是在探測過後,他卻是瞬間絕望,此人如此大海一般深邃,他根本探測不出來對方是何修為,隻是那股冰冷的殺意讓他瞬間出了一身冷汗,看這架勢,這人是來要他的命的人。
“你不用喊了,那些人早已被我殺了。”靈峰掃了祁玉堂一眼,方才淡淡道。
祁玉堂登時啞口無言,驚懼之下,他竟然是忘了,對方既然能悄無聲息的進入到營帳內,他那些不爭氣的手下,如何能夠攔的住此人?
“你,你究竟是何人?想要幹什麼?這裏可是王朝軍營,你難道不怕被王朝軍隊追殺嗎?”祁玉堂想要後退,卻是猛然發現,他早已經靠在了柱子上,無路可退,大急之下,隻得將手中長劍橫在了胸前。
“軍隊中有你這等敗類,簡直是在侮辱淩將軍!”祁玉堂並未看見靈峰有所動作,隻是突然感覺到營帳內劍氣縱橫,祁玉堂心中陡然一凜,他手中的長劍突然響起了一陣碎裂聲,之後連同他握著長劍的手一起,被淩厲的劍意斬成了數段,鮮血噴灑而起,瞬間將營帳的帆布染紅。
祁玉堂愣在原地好幾息後,方才反應了過來,一聲慘叫,左手自右臂上連點了數下,這才將血止住,他看向了靈峰,眼中充滿了恐懼,顫聲道:“你,你是淩將軍派來的人?”
“將九魂軟骨散交給我,之後你隨我走。”靈峰早已打算好接下來要做的事,他斬斷祁玉堂一隻手,隻不過是想震懾住他,要想拆穿魔岩城的陰謀,便需要祁玉堂親口去淩將軍麵前解釋,否則僅僅憑著一瓶毒藥和自己一麵之辭,那淩將軍想來也不會相信。
“你!你殺了我吧,我不會跟你走的。”祁玉堂此時麵色煞白無比,淩將軍的脾性他最是清楚,平時裏雖然為人和善,對待部下絲毫沒有將軍的架子,卻是最恨叛徒,他若是被靈峰帶到淩將軍那裏去,哪裏還有活路?再者說,他跟隨淩將軍多年,淩將軍早已將他當作兄弟看待,如今他竟然做出背叛淩將軍的事,更無顏麵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