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峰幾人在應府一直住了三天,期間那麵黃肌瘦的青年人表現的卻是十分殷勤,不僅端茶送水,噓寒問暖,對紫環更是照顧,還時不時的去套近乎,隻是紫環仍舊未從悲傷中解脫出來,不管那青年人如何獻殷勤,紫環都像是沒看見一般,三天來連一句話都沒跟他講過,這青年人不僅沒有因為紫環不理睬他感到鬱悶,反而認為那是紫環在暗示他,若是紫環知道此事,不知道會怎麼想。
這青年人所表現出來和種種九媚幾人自然是全部收進了眼裏,心中頓時便有了決斷,這人想來是見紫環長的美貌,便想來套近乎,隻是紫環對於他是一絲一毫的興趣都沒有,此外這人不僅嗜酒,還好賭,三天來時不時的找個幾個狐朋狗友,聚到一起邊吹邊賭,使得九媚幾人十分的反感,卻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畢竟他們現在是住在別人家。
三天下來,九媚幾人也和青年人熟絡了不少,得知此人名為離小堂,是玉兒的遠房侄子,家鄉受了洪災,投奔玉兒而來,剛巧玉兒要回娘家,便讓他留在應府看門,隻是應無雙不知道的是,這離小堂在他走後將應府當成了賭場,弄的是烏煙瘴氣。
靈峰幾人本以為再等上個幾日應無雙便會回來,卻是不曾想,他們又足足等了四天,應無雙還是未回到應府,他們幾人心中著急,卻也是沒有辦法,如今他們已經無處去,隻得繼續等,不過他們這一番等待也並非沒有好處,靈峰倒是在這幾天以內身體恢複了不少,勉強能自行走路了,隻是經脈上的傷卻還是未痊愈。
直到半月之後的一天早上,平日裏一身酒氣的離小堂不知為何,在前一日便滴酒未沾染,一大早上便早早的出去了,回來時手上多了幾條抹布和一把新掃帚,進了院子後便風風火火的打掃了一通,將院子收拾的幹幹淨淨後,又將房間皆數打掃幹淨,這才收起了抹布和掃帚。
靈峰頓時覺得離小堂此舉異常,出了房間後,到了院子內,忍不住問道:“小堂兄弟,今天並非是什麼節日,怎麼打掃起來了?”
那離小堂頓時滿臉堆笑,麵帶尷尬的道:“靈峰兄弟你有所不知,我無雙叔叔要回來了,他老人家一身愛幹淨,若是見了我將他家裏弄的如此狼藉,恐怕要發火了。”
靈峰登時有些啞然然,暗地裏不禁偷笑,原本這離小堂是怕應無雙見到了房間被糟蹋的不像樣子發火,隻是他有些好奇,這離小堂是如何知道應無雙要回來的?
“小堂兄弟,你是怎麼知道應前輩要回來的?”靈峰問道。
“應叔叔走之前便交代過,要在半月之後的十六回來,今天剛好是十六,想來他老人家現在已經到了無雙城了,我一會兒便去接……”這離小堂雖然一副癆病樣,記性倒是極好,他正說著,大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之後響起了敲門聲。
“回來了!”離小堂衝著靈峰擠了擠眼睛,小跑著到了大門前開了門,應無雙正帶著玉兒站在門外,手中還拿著不少東西,離小堂便是很機靈,趕忙接過應無雙手中的東西,道:“叔叔,你回來了。”
應無雙淡淡的看了離小堂一眼,頓時眉頭一皺,也沒說什麼,邁開步子便是走進了院內,他見到了靈峰正在院內時,頓時眉毛一挑,訝道:“靈峰兄弟,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靈峰衝著應無雙一笑,道:“說來話長,我此番到應府,是想在你手下尋個差事。”靈峰說到這裏,頗有些不好意思,卻是未將實情說出來。
“原來如此,我們進屋談。”應無雙乃是何等人物,一聽便知靈峰有些話現在不方便講,同時也覺察到他氣息紊亂,似是受了重傷,他一揮手,便要引著靈峰進主屋內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