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媚點了點頭,伸出纖手,對著空氣一劃,空氣頓時蕩起了一陣漣漪,一道空間裂縫悄然出現,靈峰和她跨入其中,身體瞬間消失不見。
昏黃的燈光在桌子上閃爍不定,在桌子上還放著早已涼透了的飯菜,房間的床榻上,被子被淩亂的扔到了一邊,一名穿著白衣的女子正在掩麵哭泣,女子年齡看上去約麼三十幾歲,模樣十分秀美,隻是那哭的紅腫的眼睛在若凝脂的臉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房間中的空氣泛起了一陣漣漪,隨後出現了兩道身著黑衣的人影,女子在見到這二人時,頓時大驚,驚叫了一聲,惶恐的朝床後退去。
女子手自床後一陣慌亂的摸索後,摸出了一把匕首,橫在了胸前,顫聲道:“你們是何人?”
靈峰做了一個禁聲手勢,不知為何,麵前的女子他感覺和郭睿竹十分的想像,一股念頭自心底油然而生,難道她是郭睿竹的母親?然而女子並不認得靈峰和九媚,此刻正把他們當成了刺客,若是趕緊安撫下來,恐怕她馬上便是喊郭家的人來,到時候麻煩便來了。
“我們沒有惡意,你不要害怕。”靈峰看著女子,小聲道。
“你們是何人?為何深夜來我郭府?”女子顯然完全不相信靈峰的話,將手中匕首向前挑了挑道。
“你可認識郭睿竹?”靈峰開門見山,直接將郭睿竹搬了出來。
女子一聽,頓時戒備心更重,打量著靈峰和九媚二人,然而他們現在穿著夜行衣,麵部被黑布遮住,她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冷聲道:“你們找她有何事?”
“我是她的朋友,此番前來,是想知道她如今是否安好。”靈峰向前走了一步,道。
“你不要過來!”女子大叫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靠了靠,女子顯然不相信靈峰的話,這一叫讓靈峰大驚,趕忙停住了腳步。
他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女子驚是否會招來郭家的人,然而現在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想讓女子相信她,他就必須要拿出讓她信服的證據,思索了片刻後,靈峰右手向左手上的空間戒指一劃,一張繡著花朵的精致手帕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上,手帕合著,裏麵包著什麼東西,靈峰看著手帕,眼中閃過一絲傷感,一揚手,手帕便是飛到了床上。
“這是她的東西,你看了便明白了。”靈峰看著女子道。
女子盯著手帕看了片刻,並沒有去拿,不過在她見到手帕上那熟悉的刺繡時,臉色頓時變了變,伸手拿起手帕,緩緩展開,一縷還帶著清香的青絲便是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女子見到這一縷青絲,纖手緊緊的捂住了嘴,哭了起來,她看的真切,這手帕是郭睿竹平日裏隨身攜帶的東西,而那一縷青絲,顯然便是郭睿竹的頭發,那股特殊的香味,是無法被仿製的。
女子哭了半晌,合上手帕後,不由得對著靈峰多看了幾眼,對方雖然麵部被黑布遮住,不過依稀可以見到他臉上那硬朗的線條,尤其是那一雙透著堅毅的眼睛,使得她不禁暗中點頭,此刻她似乎是明白了麵前的黑衣人和郭睿竹的關係,放下手中的匕首,哭道:“你快去救她。”
靈峰頓時衝到了女孩身前,抓了女子的肩膀,道:“她在哪?”
女子肩膀被靈峰抓的有些疼,不過她卻是忍了下來,道:“她在地牢裏,我求求你,一定要帶她走,走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再回到郭家。”
“你是她什麼人?”九媚走到床邊,問道。
“我是她母親,想必你是睿竹的愛人吧?如今她正在受苦,你一定要救她出來。”女子看著靈峰,眼中充滿了希望。
靈峰如遭雷擊,握著女子肩膀的雙手顫抖了起來,果然,郭睿竹回到郭家以後過的並不好,她竟然被郭家的人關進了地牢裏,一時間,一股怒意自心中升騰而起,瞬間占據了靈峰的理智,冰冷的殺意如同潮水一般撲出,將原本便是搖曳不定的油燈吹的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在靈峰失去了理智時,一隻有些冰涼的手輕輕放到了靈峰的肩膀上,同時一股暖流流進了靈峰身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