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淮垂首睨視著周晚,看到她目光中的一絲倔強和不屑,他心中的怒火似乎也不是很大,本來又想出手教訓他,可他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他伸出他骨節分明的五指,緊緊的捏著她的下顎,近距離的接觸,讓她看到她撲閃撲閃的杏眸,以及濃密而纖長的睫毛。
從她的眼神裏麵看了進去,讓沐南淮有些看不清了,她的眸子裏麵看起來清澈,可仔細觀察,卻又顯得那麼的渾濁。
曾經的她眼神裏麵都透露著一絲怯懦,可如今卻隻有倔強,哪怕是被自己扇了一個耳光,她的目光中,似乎是對自己已經麻痹了一樣,完全沒有了半點恐懼。
甚至就連他曾經看她的那種柔情似水的眼神,如今也快消失殆盡了。沐南淮想到這裏,心中莫名的浮現了一絲慌亂,就連他自己都克製不住的慌亂。
“沐南淮,你幹嘛?”周晚看著沐南淮就這樣緊緊的把自己的下額,都快捏的脫臼了,還不放手,看起來好像在思考什麼東西一樣。
於是便有些煩躁的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話,把沐南淮從想象中拉回了現實。
沐南淮突然間聽到周晚這麼叫他,旋即眼神裏以最迅速的時間,閃過了一絲尷尬,緊接著眸子裏便故意釋放出了股冷意緊緊的鎖住周晚。
“我想幹嘛?你說呢?”沐南淮浮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似乎是在嚇周晚,但看起來又很認真的樣子,讓周晚一時之間心中有些捉摸不透。
周晚看著沐南淮的這個樣子,下意識的朝著身後退了兩步,一不小心,受傷的那隻手臂差一點點撞在了一旁的桌角上的時候,被沐南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朝著自己的懷裏麵一帶,便成功的避免了手臂與桌角的親密接觸。
不過盡管如此,周晚的鼻尖還是磕在了沐南淮的胸膛上,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她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桌角,以為是沐南淮變著法的折磨她。
周晚感覺自從和沐南淮在一起之後,她身上隨時都是,這裏磕到那裏碰到的。難道說自己本就是一個受虐傾向的人?
沐南淮眼裏麵閃過了一絲愧疚之意,不過並沒有被周晚發現。
周晚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尖,心裏慶幸著,還好是真的,如果她這個鼻子是假的話,肯定都已經撞塌了。
緊接著,便捏著粉拳有些很不滿的看著沐南淮,憤憤不平的叫囂道:“沐南淮,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想做什麼還不用通知你!”沐南淮依舊冰冷到極致的語氣漫不經心地說著,不帶一絲情感。
仿佛周晚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玩具罷了,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這些話在周晚的耳朵裏麵聽起來是那樣的刺耳。
但是周晚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再來計較,畢竟一直以來,周晚就知道沐南淮從來不會給自己一個好臉色,自己又何必自討沒趣。
沐南淮放開了周晚,轉過身把門關上,當著周晚的麵就褪去了自己的衣服,嚇得周晚後退了一步,有些驚恐的杏眸緊緊的盯住沐南淮,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她的心底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