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橫滅山巔(1 / 2)

“呼”

“呼”

“呼”

一個身影在密林中不停的穿梭,四級化境的靈力,落在腳下的石子上,它們就像是一枚枚暗器一樣,“咻”的一聲聲,向四麵八方而去,它們折斷了樹枝,打破了樹幹,帶著強勁的衝擊奔向遠方,胸脯間的起伏,呼吸帶著淩亂的著急,在不斷的向山上奔跑,就像一頭猛獸一樣,強橫、霸道,清理著麵前的障礙物,卻又像猴子那樣,靈活輕便的做著閃、躲、騰、移。

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約莫一歲左右的嬰兒,沒有哭泣,沒有鬧騰,似乎他非常的享受這種顛簸的程序,兩隻溜圓圓的眼睛盯著抱著他的這個人,在他的下巴有稀疏可見的胡須,就像草原上的草一樣,一根一根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金黃金黃的:他的一張側臉上,擺著一副焦急與不安的情緒。他的眼神直視前方,執著、堅定、謹慎。

山頂就在前方,距離還在,他仍然在不停的奔跑著,而他也在看著,就這樣這一大一小在林間不斷的前進著。

山巔的另外一個高山上,此刻正站著兩個人,一個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氣宇軒揚,有萬夫難敵之威風,心胸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麒麟臨座上。一身紫檀的雲煙衫,隨著山風在不斷的飄蕩著,而那手中握著的劍,帶有一種睥睨天下的勁氣,在那劍的四周,不斷有魂靈的圍繞,它們都帶著猙獰的麵孔,望著那對立的人,好似要撕扯一般,那種霸尊天下,唯我獨尊的劍威,剛好與主人遙相呼應,仿佛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

而另一個同樣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身穿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那腰間的一根玄姿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腰間係著一塊玉佩,增添了一份儒雅之氣,他所散發出的威勢,與其對立者剛好的相反,他更多的是一種超脫自我的聖潔,還帶著一種祥和的平凡,他的手中也帶一把劍,清明流利的劍身,就像是雪兒一般,一塵不染,帶有淨化般的潔淨,與其主人的性格同樣的相符。

他們遙相對應,相互盯著對方。

“方武忠,你終究還是來了。”那位拿著攝人心魂之劍的人說道。

“嗯。”那握著清幽之劍的人輕輕的應道,似乎這跟他沒有多大關係似得。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趕盡殺絕呢?不給我們留一條生路?難道我死去的妻子與兒子還不足以彌補?”那位拿著攝人心魂之劍的人帶著憤恨說道。

“魔終究就是魔,仙魔不同道,魔不除,仙無通。林血,結束吧!”方武忠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語氣說道。

“哈哈哈,好一個仙魔不同道,魔不除,仙無通,你們自持為正義的化身,拯救蒼生,你看看下方,那哀號悲鳴之聲,憤恨幽怨之氣,又都是出自誰之手?”林血遙指那山下的殺呼聲咬牙說道。

在林血提到他的妻子與兒子時,方武忠波瀾不驚的表情,輕輕的皺了一下,不過隨即便又恢複了正常,說道:“除魔,便要除根,永絕魔患。”

“你們這些虛偽自私的仙人,今天我就要你們嚐嚐什麼是真正的魔道。你們就為此付出代價吧。“林血憤恨的說道,”魔靨,起。“林血嘶吼一聲,飛身上天,激發全身的魔力,撕裂皮膚,鮮血溢出,瞬間他便成血人,可是那催發的魔力,並沒有顧及到此,那威力仍在增加,而鮮血的溢出也更加的迅速,體內的鮮血順著血管在不停的向上湧,溢出的鮮血在貼著那皸裂的皮膚在不斷向上集聚,他以自身為媒介引動天地間的魔力,灌注入手中的魔靨中。

似乎是感到了熟悉的血脈氣息,那原本顯得寂靜無光的劍,頓時爆發除了無盡的威力,那原本隱隱圍繞的魂靈,顯得更加的實質化,發出那滲人的冤冥聲,一道道劍氣肆意的散落在空中,依著劍氣,它們也摻雜其中,引得這方空間都處在哀怨之中。

這極盡的吞噬之力,鋒利無比的劍氣,空間也顯得微微的顫抖,腳下的那座山,開始出現龜裂的現象,像蜘蛛網一般在不斷的延伸著,整個被圍繞的地方,猶如地獄般,各種的哀嚎與掙紮灌輸耳中,讓人有種無力之感。

血霧彌漫,傾瀉而下,林血高舉魔靨,直至天際,頓時天昏地暗,風起雲湧,挾裹著層層的黑雲,狂風卷積著旋轉而下,無盡的魔力仍然在繼續,翻騰的鮮血更加的強盛,無數的魂靈自劍體而出,纏繞著那粗壯的劍氣上湧,麵容猙獰,嘶吼般的聲響仿佛是在撕扯著人的靈魂,下方混戰的雙方,被這來自地獄般的爭鳴,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做著靈魂的護佑,可是那銳利的鋒芒,無盡的毀滅魔力,又怎能是他們所能消受以抵抗的呢?漸漸的那種護佑靈力在不斷的減弱,實力差的則應聲而到。

魔靨出鞘,劍威八方,枯草縫木,魂靈肆虐,一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