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爺子介紹兩人認識。
常笑這時才了解為啥這名男子聽到她叫田老爺子田大爺時的反應如此激烈。
看樣子她和田衛東的年齡差不多,甚至比田衛東還要小幾歲,人家叫田老爺子爺爺,她這個和人家孫子輩同齡的人竟然叫田老爺子田大爺。
人家孫子當然有意見。
她摸摸腦袋,尷尬道:“田大爺,不好意思哦,沒想到您孫子都這麼大了,以後我稱呼你為田爺爺吧,叫大爺不好看。”
確實,如果她叫田老爺子田大爺,那就是比田衛東高出一輩,這讓人家孫子情何以堪。
聽到常笑這麼說,田衛東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她還有點自知之明,比那些胸大無腦的女人強一點,但也僅僅強那麼一點點而已。
“爺爺,你讓司機帶你去吧,幹嘛找我啊,我還有事要做呢。”田衛東不滿田老爺子的安排。
田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你能有什麼事,還不是和你的狐朋狗友喝酒胡鬧,還是在我眼前,這樣還能老實點。”
時間差不多了,田老爺子讓田衛東看著車,載著他和常笑向賭草的會場奔去。
這次賭草設置的地點在開發區的海景房裏,遠離市區,開車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
田老爺子帶著常笑和田衛東向會場裏走去。
在門口檢查處,他亮出一張金色的卡片,才被允許進去,在進去之前,手機被上繳。
跟著他的常笑和田衛東也被人搜身,在田衛東身上,竟然搜出一把槍。
這讓常笑很驚訝,田老爺子卻好像知道這事一樣,根本沒看田衛東一眼。
門口的守衛讓田衛東上交手槍,田衛東拒絕上交。
守衛說不交槍不讓進去,田衛東卻強勢地說道:“今天我還就是要進去,還是帶著槍進去。”
守衛也很強,和田衛東針尖對麥芒對峙起來。
這裏的動靜驚動了其他人,有些人向這裏投來看熱鬧的深情,也有人直接走過來圍觀。
常笑心說這人怎麼這麼橫啊,連槍都幹帶著,被人查出後,還是這麼地強勢,難道他不怕因此被抓嗎?
不過看田衛東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根本不怕事一樣。
“怎麼回事?”終於,這裏的動靜讓此次賭草會的主辦者看到了,他走過來,身後跟著四個帶著墨鏡的保鏢。
“哦,田老爺子好。”來到近前,當他看到田老爺子時,連忙親熱地和田老爺子打招呼。
田老爺子笑笑,指指田衛東:“我這孫子又要給張總你惹麻煩了。”
張總,也就是這場賭草會的主辦者,是一個人到中年的男人,和大多數這個年齡段的男人一樣,他也發福了,微胖。
不過他臉上帶著笑容,那種笑迎八方客的笑容,當看到田衛東時,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原來是田公子哦,你見諒,他們不認識你,給你添麻煩了,我給你道歉。”
看到這裏,常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這田衛東究竟是什麼人呐。
田衛東掃了張總一眼,不動聲色道:“看在我爺爺的麵子上,算了,我不和你糾纏這事了。”
“謝謝田公子,兩位快裏麵請。”他招呼兩人進去。
“錯,是三人,那個女孩子也是我帶來的。”田老爺子指指常笑。
“哦?”張總若有深意地看了眼常笑:“啥也別說了,來的都是客,你們都裏麵請。”
三人進入會場後,田老爺子叮囑常笑:“這裏人多事多,你跟緊我,免得出了什麼事。”
常笑點頭。她站在田老爺子身後,觀察會場。
眼前的會場內沒有一盆蘭花,到處擺著餐桌,上麵全是吃的。她心中疑惑,說好的賭草會呢。
張總,你講賭草會布置成自助餐行駛,你媽媽知道嗎?
她也僅僅是心中想了想,並沒有說什麼,靜默地站在一旁。
這時,會場門口又傳來動靜。
常笑回頭,見兩名守衛抬著一個身穿西服的人離開,那人像是被宰前掙著的豬一樣掙紮著,嘴裏大叫著:“不公平,為什麼剛才那人帶著槍都能進去,我沒會員卡就進不去。”
“哼,你是什麼身份,他是什麼身份……”守衛的話遠遠傳來。
常笑看向田衛東,眼裏充滿疑惑。
此時田衛東坐在餐桌旁,將一瓶紅酒拿在自己身前,自顧自地喝酒,根本不理周圍的人,他眼睛盯著眼前的餐桌,眼神朦朧而又迷蒙,讓人看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麼。
他像個謎題,常笑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