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臉茫然:“老大你今天好奇怪啊?你說過要滅了異能者協會和黑獅集團的,這會兒怎麼又服軟了?”
雲開處把玩著麵具:“滅他們是一回事,向蒼神大人讓一步又是另一回事,誰叫他們把蒼神大人放在協會裏的,我都不好意思再去抬杠了……”
“這麼說……老大你之前不知道穴來風是蒼神的?”助理終於從雲開處常人無法理解的語言裏明白了雲開處突然變了態度的原因。
“哦?難道你之前就知道?不是看過禾昃封印才知道她是蒼神的嗎?”雲開處冷冷地刺了助理一眼,助理感覺一股冷汗從心髒裏直接湧到皮膚表麵,大氣不敢出。
之前穴來風的確是合成不了三道封印的,隻有蒼神才有足夠力量將它們融合,所以雲開處見到了穴來風情急之下竟然能將禾昃封印召出,那她一定是蒼神無疑。
“走,我們去取白髓去,順便把麵具還給蒼神大人。”雲開處啪地一聲手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我這次一定要得到他們倆起碼一個人的白髓決不放棄!”
助理無奈地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從雲開處盯上寒潭清和倚南窗以後整個人都變得肆無忌憚地瘋狂了。
她不再顧及自己在鏽鐵創造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仿佛自己的這一生就為了最後這為了白髓與異獅聯盟的一戰。自己在鏽鐵樹立地位,帶著手下建立鏽鐵的價值,全都為了自己幾乎二十年前的失誤。
她手上沾過多少人的鮮血,接過多少個活人白髓,就是為了那一年在長存的特殊發現。
雲開處就像一個科學瘋子,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將自己縮小壓縮,塞進打掃廁所的老媽子的衛生桶中,然後排盡身體裏麵的氣體,將自己隻要可以縮小的地方都蜷在一起,從細密的電網中逃脫出來。
誰知道她壓縮自己時的痛苦和決絕?
誰知道她在競選的前一個星期麵臨著多大的心理壓力?她實在不想殺掉自己的競爭者,但是她必須將自己的地位提到最高……
這一切,她的助理知道,所以助理也知道,倚南窗和寒潭清的白髓的意義,哪怕知道鏽鐵這個組織本身就是一個荒誕的錯誤。
成敗在此一舉,這一次若沒有成功,鏽鐵將再沒有雲開處……
說不定,西三墟都可能再無鏽鐵……
助理其實心裏是希望失敗的,以為異能者協會存在的意義他也是知道的,屋熱感染率自協會成立以來每年平均下降了四個百分點,現在發病率下降到了43%。
而夜獸症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也沒必要咬著它不放了。
麻木了嗎?累了嗎?
這是最後一次實驗了。
失敗了,就永遠地放下手術刀,永遠地遠離冠以神聖之名的基地和手術台。白髓是一樣好東西,麵對白髓,醫學研究者和黑戶研究者隻有一個區別,就是主觀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