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之前我不知道任何關於雲開處的資料,除了你在信中提及的。”寒潭清怎麼也看不出麵前這個女人有四十歲,仿佛與寒潭清同齡。
“嗯好,那我給你科普一下吧,親自教授的資料肯定是最真實的,”雲開處放下咖啡杯:“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喝咖侖,要不是這家店是我旗下的店鋪我才不會來這。”
寒潭清點點頭,隻是微微表示驚訝,沒有插嘴,等著雲開處講後麵的事。
“我是來抓你的,但我不會現在就把你帶走,因為我打不過聯手你們,我會選擇一個你們協會都亂套的空隙把你帶走。不過我不會告訴你,那是一件什麼樣的事。
我十九年前本該就抓到你的,不過你媽媽實在太愛你了,沒讓我得逞,後來我聽說西三墟出了一個研究白髓的組織叫做鏽鐵,所以我索性被警察帶到了煞刀。
然後再從煞刀出來去了西三墟,這樣我就省了一半的路費。然後我做了很多研究,他們的白髓都不如我心意。”
聽到最後寒潭清的臉變得煞白,白髓這個組織,楓林葉也一直在研究,屋熱病毒和夜獸症都跟白髓有關係的。
雲開處最後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臉:“寒潭清,你是不是很想打我,或者逃離這個地方?”
“我隻想知道我爸媽是怎麼死的?”寒潭清搖搖頭,他從這個叫做雲開處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了黑暗的死亡氣息,蒼白的,而又全黑的,沒有血腥和暴力。隻是她銳利如針的鋒芒,連來自地獄的修羅女都要忌憚她三分!
“我沒有那麼厲害啦!我很怕被抓的,也很怕死的,我隻不過比較聰明罷了,所以我用我的智慧,讓你爸媽盡可能死得舒服了一點而已。”
“是你殺了我的爸媽?”寒潭清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吼一聲,拍案而起,雙手地指著雲開處掐去,他氣得睚眥盡裂,雙手青筋暴起,怒不可遏,但是他沒有真的下手,他隻是一下子接受不了事實,隻好用憤怒掩藏自己的驚恐。
直到他冷靜下來,才發現,這家咖侖廳是雲開處旗下店鋪真正含義——幾十把槍那黑壓壓的槍口對著他,隻要他真的掐下去一點點,幾近一百枚子彈就會打向他的身體,一陣槍聲過後,他就會變成一灘血泥。
“我的……爸媽,是怎麼死的……”寒潭清的嗓子剛才被震傷了,現在沙啞著擠著語句,他帶著哭腔,身心疲憊。
他一直以為媽媽難產而死,爸爸因為抑鬱所以出了事,被好心的鄰居收養,最後送去了艋轂山,再被煙雲散一家帶回來的。
他的樣子太難看了,眼球裏布滿了血絲,臉上氣得都是紅肉,仿佛無數條青筋勒著他,讓他透不過氣來一樣,他雙手離開了雲開處的脖子,恍恍惚惚。
原來他的爸爸媽媽是為了保護他,被鏽鐵組織給殺害的……
他已無心在注意身邊的事情,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朝店外走去,全然不過對著他的那十幾把鐵殼槍。
雲開處一揮手,示意那些槍支全部收回去,讓寒潭清就這樣魂不守舍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