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記告訴你了,紀楚羽現在還在外麵聚會,說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不回來吃晚餐了。”七爺倒是稀鬆平常地說道,畢竟這紀楚羽可不是喜歡呆在家裏的主。
而這之後的晚餐倒是平平常常,雖然十分豐盛,但是由於這紀雲東的存在,讓這晚餐也是變得有些拘謹和冷清了。
吃完晚餐之後,王俊帶著蘇流琴出了餐廳。
然而這這蘇流琴卻是有些怯懦地看著王俊,仿佛想要說什麼又不敢說。
王俊自然是看了出來,於是一處餐廳就問道:“你又怎麼了?”
“我說……那個……今天……”蘇流琴卻是吞吞吐吐,好久才擠出來幾個字。
“你倒是把話說流利點!”王俊看這蘇流琴支支吾吾的,等她這麼把話說完,自己都快急死了。
作為一個殺手,本來是極為耐心的,可是這蘇流琴卻實在是讓人無法擁有耐心。
看來這女人比殺手還要厲害,王俊心中如此想到。
蘇流琴卻是臉上一紅,然後細聲說道:“那個今天晚上我住哪裏啊?”
王俊這時候才恍然大悟,這妮子原來是擔心自己住的地方。
這麼晚了王俊自然也不方便讓這妮子出去住,而且這外麵也這麼危險,那些人很容易找到這小妮子,到時候出了事情可就不好了。
王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以前的時候,自己對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奪得遠遠的,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這牽連的人越少,管的閑事越少,自己也就越安全。
而自從回國之後,王俊卻是覺得自己仿佛有點愛管閑事了,而且王俊現在才發現自己當時不過是一時心善,如今卻是帶來個這麼大的麻煩。
這蘇流琴總不可能一輩子跟著自己吧?
而且這麼孤男寡女的,怪不得七爺會這麼看,恐怕別人也會這麼看。
王俊倒是覺得自己的性情越來越不像自己曾經了,反而有點……
但是這蘇流琴的住處倒真不是問題,這紀家這麼大的宅子,這麼大的屋子,房間不知道有多少,雖然是比不上旅館,但是這小小的蘇流琴倒是可以裝下的。
隻是王俊看到看這蘇流琴,又不禁心中起了點意思,然後笑了笑說道:“今天晚上啊?我看看。”
然後這王俊佯裝思考什麼似的看看外麵。
蘇流琴一看這麼晚這王俊居然還想把自己送出去的樣子,然後心中一緊,抓住這王俊的手說道:“我不要出去住,那外麵的旅館髒死了,而且還那麼危險!”
想不到這蘇流琴這個時候還患公主病,但這其實也不過是這蘇流琴一個想要在這紀家住的一個借口而已。
“也是,外麵這麼危險,那麼你就在這紀家住吧。”王俊貌似也是覺得蘇流琴說的有道理,然後眨了下眼睛說道。
“那我到底住哪?”
“唔……這個,你隻能住我房間裏了。”
“那你住哪裏?”
“我?我自然也是住我房間啊?”
“什麼!”蘇流琴瞪著這王俊,眼中滿是怒火,這王俊第一次見到他就知道他不是個什麼好人。
等等,第一次見這王俊的時候是王俊救了自己,那好吧,王俊也不是什麼壞人。
可是蘇流琴一直覺得這王俊是個喜歡貪便宜的人,果然如此。
怪不得這王俊會這麼好心救自己,原來心裏早有打算了,就想有這麼一天占自己的便宜。
“不然咧?”然而這王俊卻仿佛無所謂一般,一點也不懼怕這蘇流琴滿眼的怒火。
“你敢和我住!我就!”蘇流琴凶狠狠地直視王俊,仿佛真要把這王俊怎麼樣一般,可是說道這裏,這蘇流琴倒是真的不敢拿這王俊怎麼樣。
王俊見這蘇流琴說道這裏不說了,而且看到她這麼滑稽地樣子,心中也是不禁好笑,然後準備開口說話。
可是就在王俊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這蘇流琴卻突然雙手抱起王俊的左手,然後狠狠咬住這王俊的左手。
這小妮子嘴巴可是真厲害,頓時一陣鑽心疼從手臂上的神經傳到王俊的腦子裏來。
王俊也是吃疼地大叫一聲,然後把這小妮子狠狠的甩開,隻見自己手臂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牙印,而且還被咬破了,流出了一絲絲紅色的血液。
“你嘴巴怎麼這麼厲害!”王俊看著蘇流琴。
“叫你喜歡占我便宜!看你還敢不敢跟我住!”蘇流琴此時也是一臉的得意。
“我說大小姐,我隻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就真的當真了?”王俊哭笑不得地說道,“這家裏這麼多的房子,難道還怕你沒地方住啊?”
聽到這王俊原來是跟自己開玩笑的,蘇流琴也是臉色一變,之前還得意洋洋,此時卻是感覺自己有點對不起這王俊,然後連忙上去看這王俊的手。
看到這王俊的手真的被自己咬傷了,於是蘇流琴一臉的歉意,不好意思地看著這王俊說道:“這個……不好意思啊……我也就是防備一下而已。”
“你就是這麼整天咬人的啊?”王俊摸著自己受傷的手臂,此時還是十分的疼。
“誰叫你跟我開玩笑來著,活該!”蘇流琴卻依然不依不饒。
“好吧,以後不和你開這種玩笑行了吧?”王俊卻是不敢和這大小姐鬧騰了,等下把七爺引來,不知道這七爺又該怎麼想了。
“你這傷口疼不疼。”見這王俊嘴軟了,蘇流琴也是頓時軟了下來。
“當然疼了,要不然你試試?”王俊沒好氣地說道。
“要不去抹點藥吧。”蘇流琴看著傷口擔心的說道。
“這被你咬傷了,光抹藥也是不行的啊。”
“啊?咬傷人還這麼嚴重啊?那怎麼辦啊?”蘇流琴聽王俊這麼說,卻是後悔莫及,看來這以後還真的不能亂咬人了。
“是呀,被你咬了,要打狂犬疫苗才行的。”
“去死!”蘇流琴一看這王俊又跟自己開玩笑,然後齜牙咧嘴地看著王俊。
王俊看這蘇流琴還想再來咬自己,連忙後退兩步,然後才說道:“你到底要不要去看你住的房間了?”
說道這麼重要的問題,這蘇流琴也是停止了行動,然後說道:“要啊,我到底住哪。”
這王俊終於成功的轉移話題,讓自己不再被這女魔頭侵害。
王俊心中想到,這女人果然比什麼人都厲害。
倒是葉倩十分為別人著想,而且也很乖順。
王俊心中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想法,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將葉倩拿出來比較。然後發現自己胡思亂想了,於是連忙將這個想法從自己的腦海中甩了出去。
倒是這紀家房子不少,而且每處就裝修得極好,家具什麼的都一應俱全,每個房間也有獨立的洗澡間和衛生間。
蘇流琴看到自己的房間也是十分滿意,外麵還有個陽台,然後嘖嘖稱奇地說道:“看你們家的裝修雖然不奢侈,可是這配套倒是挺奢侈的。”
王俊隻是嗬嗬的笑了下,並不言語。
“這樣都可以用來開五星級酒店了,想不到你們家這麼棒。”蘇流琴卻是自言自語似的繼續說道。
“那個,我也困了,你覺得還行就在這裏睡吧。”王俊卻是連打了幾個嗬欠,然後顯得有點困倦地說道。
“豬頭一樣,吃了就想睡。”蘇流琴罵道。
王俊也不理會這蘇流琴罵自己,隻是幫這蘇流琴布置好以後,扭頭就走了。
不久之後紀楚羽也是回來了,得知蘇流琴居然在自己家中居住,紀楚羽也表現得很是高興,還特意跑到蘇流琴的房間,和蘇流琴談論了很久才回房睡覺。
當然,紀楚羽始終也沒有說出自己和王俊的關係。
畢竟紀楚羽心高氣傲,雖然現在自己的心中似乎已經慢慢的接受了王俊這位未婚夫,可是紀楚羽口頭上,卻還是不想承認。
但是王俊這天晚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因為這紀家比自己想象中更要複雜。
想到那個剛從美國回來的紀雲東,王俊心中不禁一陣警惕。
看來,七爺的心髒病複發讓這兩個人也有了一些想法。
當第二天紀楚羽的二伯紀雲亞回來之後,王俊就徹底的肯定了這個想法。
這王俊的二伯是在一大清早回來的,當時王俊還沒有起床的時候,這二伯已經從澳大利亞也是趕了回來。
王俊起床洗漱來到餐廳,這二伯已經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這餐廳麵前,開始津津有味的吃起了早餐。
七爺坐在了上席的位置,他是一家之主。
而這紀雲東與紀雲亞分別而作,做到餐廳的兩邊,都在那裏吃早餐,而且也偶爾對七爺噓寒問暖,表示得十分關係。
但是紀雲東與紀雲亞之間,卻並沒有說半句話。
是的,及時是在與七爺交談的時候,這紀雲東與紀雲亞也不會一起詢問。而是這紀雲東問的時候紀雲亞沉默不語,而當紀雲亞問的時候紀雲東也沉默不語。
這兩個人之間顯得十分的冷漠,冷若嚴冬。
而兩人之間也存在著一股排斥的感覺,讓人覺得在他們之中難以呼吸。
就算其中一位與七爺談論到家事或者是物業上遇到的一些很重要或者是十分有趣的問題,這另外一位也是不會去搭話,而且還對他的話騷之以鼻。
王俊知道這餐桌兩邊的就是紀楚羽的大伯和二伯,不過這二人真巧,居然一起從國外趕了回來,一個後腳進屋,另外一個前腳也跟了上來。
但是這樣的巧合卻是讓人覺得並不是那麼真正的巧合。
王俊可不相信,這兩兄弟之間還心有靈犀,居然同時想起家來,然後又同時買了回中海市的機票就這麼突然的回家了。
而二人也是早不回晚不回,這七爺心髒病發作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回來,可是這七爺的病好之後,二人就急忙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