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撩起窗紗,輕撫著床上睡的並不安穩的人兒。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紗潛進人兒睡著的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色,透著一股冷氣,除了躺在床上人兒那烏黑的秀發,再無其他雜色。斑駁的光點調皮的跑到人兒那精致的臉龐上,隻見人兒不安分的翻過身,好似不喜那打擾她休息的小調皮蛋。也許是她精致絕美的臉龐吸引住了那些斑駁的陽光,它們並沒有因為她的翻身而離開她的臉龐,反而放出更大的光芒將人兒的臉龐整個曝光在陽光之下。睡夢中的她玉腮微微泛紅,嬌豔欲滴的唇,完美無瑕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嫩滑如玉脂般的肌膚如冰似雪。
“爸爸媽媽,不要.....”一聲尖叫,床上的人兒從夢中驚醒過來,抹幹額上的虛汗,那剛剛清醒過來的清澈眼眸裏布滿了害怕和足以毀天滅地的恨意。沒有了繼續睡的想法,起身,隨意的披了一件外套,裸著足,走出別墅。門外是一片沙灘,赤著腳踩在上麵很舒服,那些細小的沙粒沒有想象中的紮腳,反而起到了按摩的作用,刺激著腳上的各個穴位,讓近日來的勞累都舒緩了不少。再往前是一眼忘不過去的大海,遠處那與大海連成一片的蔚藍色天空仿佛經過了海水的洗滌,幹淨的讓人看一眼都認為那是對它的褻瀆。那清爽的潮濕帶著淡淡海腥味的海風吹拂著鳳邪的頭發,麵頰,身體的每一處。
享受著海風的洗滌,心胸似乎也變得開闊不少,在這樣的環境裏,讓人不神清氣爽,心曠神怡都難。
身後傳來“沙沙”的踩著沙的聲音,盡管來人已經盡量小心放低了聲音,但憑著她多年敏銳的聽力,很輕易就察覺到了來人。沒有轉身,光聽這聲音,她就知道來人是誰,除了那個鬼精靈般的蠍子,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在知道她的實力後還敢與自己這般親近。
靜靜的站在大海前,任她那雙有些冰涼的雙手捂上自己的雙眼,甜甜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親耐的,猜猜我是誰。”
“蠍子,你已經長大了,下次換一個遊戲玩吧!你不膩我也膩了。”鳳邪那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輕輕勾起的嘴角說明她此時的心情正好。
“小邪兒,你真的沒有浪漫細胞耶,在這種環境優美,美人相伴的時候,你應該很熱情的和我來個法式擁抱,然後說‘親愛的,可把你盼來了’”訕訕的放開雙手,將一直胳膊搭在風險而的肩膀上,一副我兩哥們好的樣子。
“......”見鳳邪不說話,蠍子嬉皮笑臉的表情突然一換,眼裏霎時變得狠戾,那冷冷的聲音取代了剛才那甜的發膩的聲音說道:“你打算今晚動手麼?”
鳳邪似乎沒有聽到蠍子的話,眼眸略帶憂傷的看著海麵,偶爾在海麵上玩耍的海鷗低聲鳴叫幾聲,為這寧靜的有些過分的環境增添了幾分生色。就在蠍子以為鳳邪不會回答的時候,低低還夾雜著幾分清冷的聲音傳入蠍子的腦海中:“一個都不要放過。”
“那我們今天晚上可要好好玩一場了。”滿含期待的聲音,已經好久沒有大展身手了。
“隨便你們怎麼玩,隻要將那個人留給我就好。”想起那個人,就想起了那場葬送她最親愛父母的大火,她心底的恨意就如那場大火熊熊燃燒。
風邪華落,蠍子沒有說話,似乎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風邪歎了一口氣有些傷感的問道:“蠍子,你說這個世界上有公道嗎?”
“有,一定會有的。”蠍子堅定的說道。
“可是我不相信,我隻相信實力,有了實力才會有對你來說的公道,沒有實力隻會任人決定人生。”如果有公道,怎麼還會有那麼多辛苦勞作的人得不到自己應得的,如果有公道自己的父母又怎麼會死的那麼慘,所以她隻能強大。
她出身於鳳家,是一個隱藏在更高層勢力之後的大家族,其勢力遍布全國。
家大業大又如何,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選擇出身在一個平凡的家庭,享受著平凡的幸福,這樣的話她現在就不用這般拚命的活著,拚命的複仇。
作為一個隱士家族,族裏的鬥爭是不可避免的。而在鳳家更是殘忍,為了選出最優秀的繼承人,隻要是族裏男孩,從出生開始就要做好著死亡的準備,隻有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人才是鳳家的繼承人。
多年的爭鬥,不知道多少鳳家的兒郎死在那權利的紛爭之下,在她八歲那年,族裏參加鬥爭的已經隻剩下她的父親和父親的同胞弟弟,她的親叔叔。
父親雖然心狠手辣,但是火候遠遠不夠,麵對自己的親弟弟,他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最後決定棄權,決定從此退出鳳家權利的舞台,隻是父親卻沒想到這隻是他單方麵的結束。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晚,被母親硬塞進櫥櫃裏的她親眼看到那個平日和她很親的叔叔是怎樣殘忍的將刀插進父親和母親的心口處。看著他將刀從父親身上拔起,拿出手絹擦幹淨,嫌棄的將染上鮮血的手絹丟在父親的身上,然後放火,轉身的動作是那麼幹脆,不帶一絲慚愧和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