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善部落距離雪湖鎮足足有六百裏,來時一路停留繞路走了半個月,而回程就要快上許多;走直線估計七八天就能到達。而達善部落距另外一個交易集散地落山鎮卻是更近,走近道也不過三四天。
這次,我就決定打道落山鎮。
其實對我這樣的遊商來說,到哪都是一樣,到哪也都不是家。
卸了貨物,角馬的腳力卻是快了許多;清晨時的山林到處洋溢著清晰的空氣,隨意呼吸,那濃鬱的靈氣吸入肺部,五髒六腑還有全身細胞都開始激揚起活力。
這裏的靈氣還真不是地球上可比,二十倍足有。在這樣的世界裏修行,不快都不行,難怪這裏的人能大大突破自身的人體限製,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這不得不說,天地環境因素還真的很製約人類突破修行的。
角馬奔跑了半日,走到了一條大河旁邊,這是這裏有名蒼古河。
蒼古河起源於雪蒼山,經幾道支流彙聚才衝出這荒蠻邊緣,這大河不知綿延幾千幾億裏,隻知道那是流向繁華的人類文化之地——中州。
中州又稱中州域!
中州域不知其多廣多大,反正在雪湖鎮這樣的鄉下僻野之地是打聽不到的,隻知道那邊國邦林立,宗派無數;自然,那高手也如同那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這裏的部落野人向往雪湖鎮這樣的繁華之地;而雪湖鎮的人們則向往中州那樣的文明昌盛之所。這裏就是我的第一站,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出這荒蠻邊緣,但相信應該也不會太久。
眼前的這條大河還不算多廣,隻有幾十長寬,畢竟還處於發源地源頭;隻是河水奔騰洶湧,發出隆隆的浪濤聲,很是壯觀。
臨近大河,角馬發出不安的嘶叫聲,不停地在原地打著轉,再也不肯向前。
好吧,這畜生太過膽小了,這離大河還有好幾丈呢?
在這片大地混了兩個月,對這方圓幾百裏地還是有些了解。
沿著這條大河,一直往下遊走,就能到達自己的目的地落山鎮;落山鎮就是一個建於雲落山下的交易集散地。在這片荒蠻大地的邊緣,集散地多數是依山而建,這源於大山之上,常有高手隱沒,借此得以庇佑。
這雪蒼山就不必說了,在這荒蠻邊緣也算是名山名地。由於山巒綿延,奇峰陡崖,山上靈氣充裕,端是修煉佳地;不僅有奇人在其山開辟洞府,更有高手在此繁衍生機,開宗立派。
而雲落山就相對要次的多。
這雲落山可僅是雪蒼山脈的一個支脈,隻是聽說那裏有一靈脈流過,才得以為人所知。
爺親爺,爹帶爹;相比雪湖鎮,這落山鎮自然也差了一個檔次。
趕著角馬,聽著奔騰河水,不知不覺太陽又開始西下。趁著還有天色,在大河邊背風找了一處洞穴作為自己的停靠之地。
晚上不能趕路,這是常識;所以沿著這條大河,臨途都有一個個商客開鑿的暫避之所,供人晚間休息。
這個崖洞很是寬敞,共有十丈寬敞;裏麵也沒商客,一人一馬進去完全是空蕩蕩的。
現在已臨近黃昏了,想來不會有人再來,不過,這也正好便宜我行事。
將角馬在石墩上拴好,喂它吃些草料;才拍拍手離開崖洞。沿著河流,走了幾分鍾,終於在沿河的岩石下找到一個隱蔽之地。
也不等天黑,激活玉片;腳底下出現一個璀璨的多角陣圖,流光一閃,整個人已經消失。
在臨城的上空,大氣層都似乎在這刻波動了一下,與此同時,在臨城老城區的一套租賃房裏,一道繁複的多角陣圖出現。腳落實地,我知道已悄然回來。
拉開窗簾,此刻的外麵正處黑夜,側聽之下靜謐無聲,街上也少有行人,應該是夜半三更了。開了燈,窩還是老樣,封閉的窗門,簡單的家具;隻是有半個多月沒在了,家具上都積累了薄薄一層灰。
聞著熟悉的味道,人全身都放鬆下來,也不去打掃;回到臥室,首先打開手機一看,畢竟好幾天沒在了;叮叮叮!手機彈出好幾個未接電話。誰這麼熱誠,還這麼牽腸掛肚地記著哥們,乍一看,全是黑翔這**的電話,嗯還有幾個是林旭的。
也不意外,在臨城這個地方,我也就他這麼一兩個鐵兄弟。
黑翔名楚翔,從小玩到大的兄弟,與我另外一個鐵哥們林旭不同,這小子不學無術,品行各方麵都比我差了那麼一點;高考沒考上後,就一直在外麵廝混。
這廝也是個混社會的料,硬是從村裏混到了鎮上,又幾年從鎮上混到了城裏;如今手下還跟著幾個小囉囉,用他的話說,在臨城這樣的三線城市已算是個人物。不過,我知道這是他自吹。
誰當老大還每天帶著小弟瞎轉悠,哪個老大像他這樣混了幾年還是個窮光蛋,沒有!
就這樣,我在臨城讀了四年大學,他也後來居上在臨城混了好些年;我畢業了,他還在混,這不,都混了近十年了。這些年由於兩人離得近,不時也會出來喝酒聊天一下,隔三差五的出去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