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落落,這都快淩晨一點了,你還沒睡啊,”
“是啊,我睡不著,”
聽著糯糯的聲音,江北知道這丫頭怕是睡了一會兒醒了後才又睡不著的,“那你可以繼續培養睡意啊,對了,你找我有事嗎?”
“有啊,我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她有些不悅的說,
“你告訴我了?”江北想了想才試探著問,“因為你睡不著?”
“對啊,就是這個啊,江北,你給我講個笑話吧,”
“啊?可我從來沒講過啊。”這丫頭的思維還真是跳脫,自己實在是有些跟不上了,江北心想。
“我不管,你不講,我就不睡,”
聽她這麼說,江北知道,她的意思是她不睡,自己也別想睡了,隻好繼續試探著問,“笑話有催眠的作用?”
“恩恩,”蘇落的語氣裏帶著期待。
“可我真的不會講啊,”從小到大都沒講過笑話的,這讓江北很為難。
“那你唱首歌吧,這次不能拒絕,沒有商量。”
比起講笑話,似乎唱歌更容易些,而且以這丫頭的脾氣,不折騰自己做點什麼,她是肯定不會罷休的,
“那好,我唱了啊,唱的不好你可別笑我,”
“恩恩,你唱吧,我不笑你,”
“有些話你選擇不對他說
你說某種脆弱我才感同身受
我永遠都願意當個聽眾安慰你的痛
保護著你從始至終
就算你的愛屬於他了
就算你的手他還牽著
就算你累了我會在這
一人留兩人疚三人遊
悄悄的遠遠的或許舍不得
默默地靜靜地或許很值得
我還在某處守候著
說不定這也是一種幸福的資格
至少我們中還有人能快樂
這樣就已足夠了”
寂靜的冬日夜晚,一個男生隻披了一件外套就跑到外麵抱著電話唱起了歌,眼下已經是凍得瑟瑟發抖了。江北隻覺得自己是真的著了這丫頭的魔了,如此模樣還甘之如飴,後來他知道那便是情的魔力。
一曲完了才發覺自己的舌頭都冷的打結了,而這時電話裏已經半天都沒有聲音了,
“落落?”
試探著問了幾聲,還是沒回應,江北想,她應該是睡著了吧,看來自己的歌還是有安眠曲的作用的,“晚安,落落,祝你好夢,”
掛斷了電話,回到房間重新鑽進被窩,這時江北才鬱悶的發現,自己居然被凍得精神了,一時睡意全無,心道,原來這就是做好事的代價。
後來,江北才知道,那一夜的失眠並不是因為寒夜的徹骨冰涼,而是因為佳人的餘音猶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