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掉靈丹(2 / 2)

“人家主目標是你,我黑皮膚鄉下妹才不稀罕呢,第二回就不會錯啦!”趙鐵梅也是大美女,隻是皮膚沒有李那樣好,手腳比李粗壯一些,在農家更受歡迎。

“有稀罕的等著呢——哦你那位龔怎麼樣了?要緊不?他那樣舍命護著你,好感動嗬!”

“傷得好重,這不,我熬點粥給他喝,到宿舍下時讓這盒子砸在頭上,沒人認誰砸的,拿到房屋來看是什麼東西啦。”

盒子沒什麼特別,李玉梅也掰不開盒蓋,還是農家妹手力大些,趙鐵梅一狠勁打開了,裏麵是兩個臘封藥丸,蓋子上寫了一行字:跌打靈丹逢痛必止日服一丸有緣療病無緣傷身,中間沒有標點。

“李,什麼意思?這不象藥廠生產的藥,按說比較名貴,誰拿來砸人呢?”

“趙,從這行字看應是佛家語,是寺廟製的藥,有好些年頭了。是誰拿來砸你呢?”

搞這惡作劇的有誰?他們隻會黃鼠狼給雞拜年,現在正逍遙快活,那有工夫管這呢?

“也對,早不砸我晚不砸我,有人重傷就砸了什麼意思?”

“如果你信佛,就能解釋與佛有緣天降靈丹,如果不信就解釋為有人惡作劇。”不愧是才貌雙全校花,思路不同凡響,難怪趙梅花也心悅誠服。

“李,你說該信那種解釋呢?”

“趙,這應當你自己決定,你有權對他負責。如果我是你就寧願選擇信佛。”

趙鐵梅拉起李的手腕看了看表9點過了,摸一下粥已經不燙,就起身出門往男宿舍走。

何家富幫龔希明擦鬆節油,在青紫瘀血處不斷搓揉,把昏昏欲睡的龔希明痛醒,哎喲哎喲叫著,吡牙咧嘴眼淚忍不住插外冒。

“我說希明,在大樹下蟹夜叉那樣打你,我都嚇得抽緊肌肉大氣不敢出,你一點都不怕,是不是不痛或者沒現在痛呀?”

“廢話,不痛?你自己試試看。”

“我才不試呢,想不到你這樣勇敢,泰山壓頂不彎腰寧死不曲。為了愛當然奮不顧身,終於修成正果追到沙田校花了,老實交待,海誓山盟了沒有?”

“說什麼呢,看“毒草”小說多了吧,兩個男女在一起說個話就是私訂終身、海誓山盟了?我家情況你夠清楚,和她家是天壤之別,可能嗎?”

何家富老爸和龔希明老爸是難兄難弟,兩個又是多年同學平時也談得來,這情況那能不知?正因為知才十分不解啊。

“在榕樹下可不是作秀,那你拚出老命維護為那般呀?”

“士為知己者死,過去十多年她為我解困無數,今天我為她擋一刀不成嗎?”

成,誰能說不成呢?你妹的,概然不是名花之主,救美就得稱稱自己斤兩,同學都說為愛獻身驚天地泣鬼神,人家有父兄在,沒有愛情獻身,那不就是滑稽可笑了麼?

“成呀,一飯之恩湧泉相報嘛,好些同學都猜測你們可能準備私奔……”

“私你個頭!我就卑劣到那樣?人家堂堂校花,腦袋裏都是草嗎?”

趙鐵梅推門進來,假裝什麼也沒聽見,心裏甜滋滋的,隻是臉頰的兩朵紅霞把她出賣了。她把粥遞給何家富淡淡一笑:

“冷熱正合適,家富,勞駕是不是幫助給希明……”

以趙鐵梅的身份吩咐何家富幹什麼都不可能推辭,這樣客氣更是受寵若驚,連連答應。

“不用了,我已經好多了,我自己能行……”

“聽話躺著。告訴你們我在路上走,一個盒子砸我頭上,四周沒有人,你們看——”

看過丸藥盒子、研究了盒蓋的字,家富發表一通庸論,希明沉思默想,兩朵梅花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記得老爸說過,幾十年前老爸也有過類似奇遇至今念念不忘。

“希明,你們看這藥敢吃嗎?”趙鐵梅把眼鎖定兩個鄉同學,捕捉細微變化。

“不能吃,誰知什麼來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家富意見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