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A）
弗蘭克帶著重傷的邁克趕到亨瑞的艙房時，亨瑞正在床上和兩個女人廝混在一起。
“亨瑞！”弗蘭克一腳踢開半掩著的艙門，快步走到床邊，用一把短槍頂在亨瑞的腦門上。
被亨瑞抱在懷裏的兩個女人，見此情景被嚇得一聲尖叫，趕忙從亨瑞的懷裏掙脫出來，連衣服都顧不上穿就跳到床下。
“嘿，弗蘭克！”亨瑞很快就鎮定下來：“你真沒禮貌，連門都不敲一下！沒看見我正在辦事情嗎？”
“亨瑞，你信不信我一槍就讓你的腦袋開花？”弗蘭克咬牙切齒地說。
“不不不，弗蘭克中尉！”亨瑞慢慢從床上下到地上來，順手拿了一快被單圍住自己赤裸的下半身，微微笑著說：“你沒有理由這樣做的！”
“你個雜碎，把邁克打成這樣！”弗蘭克說：“除非你明天早上不想吃到新鮮的麵包！要知道，他可是我們船上唯一會烤麵包的人！”
“不，弗蘭克！是他先搶我的女人，我才這樣做的！”亨瑞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站在一邊的邁克笑著說：“隻怪他身手太差，一雙手除了會烤麵包以外什麼都不會！”
“亨瑞，是你先動的手！”邁克有氣無力地說。
“沒錯，是我先出的手！”亨瑞笑著說：“要不是看你不經揍，我還想動手！”
“亨瑞！”弗蘭克怒喝起來，槍管在亨瑞的臉上磕了一下：“你太猖狂了！小心我的槍走火！”
“弗蘭克！”亨瑞突然收住笑容怒目圓睜地說：“開槍呀！不開槍你就是孬種！”
“你別逼我！”弗蘭克後退了一步：“我就不信你不怕死！”
兩個人僵持在那裏虎視眈眈地盯著對方，亨瑞知道弗蘭克隻是做做樣子，並不會真的對他開槍，所以顯得相當地自信，對弗蘭克手中的短槍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畏懼。
“算你有種，亨瑞！”弗蘭克突然哈哈笑著收回了短槍，將一隻手搭在亨瑞肩膀上。
“我就知道你不敢對我怎麼樣！”亨瑞也徹底放鬆下來：“沒有我，你們甭想……”
亨瑞話沒說完，就被弗蘭克以極快的速度從背後死死鎖住了雙臂。亨瑞奮力想掙脫，卻被弗蘭克死死箍住動彈不得。
“可惡的弗蘭克，你使黑手！”亨瑞憤怒地說。
“亨瑞！你說得沒錯，我現在是舍不得殺你！”弗蘭克嘴巴貼著亨瑞的耳根，陰笑著說：“因為我還得靠你給我開船！”
“既然這樣，你還不放開！我的手臂已經在發麻了！”亨瑞大聲說。
“可我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你！”弗蘭克從腰上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閃著寒光的刀鋒緊緊貼在亨瑞的脖子上：“不給你點教訓，我怎麼向邁克交待？怎麼向等著吃麵包的兄弟們交待？”
弗蘭克稍稍用力，冰涼的刀尖已經沒入了亨瑞的皮肉，不過隻是被皮肉包住並沒有劃傷皮膚。亨瑞因為曾親眼見到弗蘭克殘忍地用匕首削掉萊西鼻子上的肉瘤，此刻感受到刀尖貼近皮膚冰涼的感覺，誤以為自己的喉嚨已經被割破了，頓時嚇得冷汗直冒，一個勁地哀號起來：“弗蘭克，求求你不要，弗蘭克……”
“你個懦夫！不是不怕死嗎？”弗蘭克笑著說：“我還沒動手呢，你就哭天喊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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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瑞這才發覺上當，連忙說：“弗蘭克，你有種！”不過口氣已經明顯緩和了許多。
“亨瑞先生！我不能就這麼算了！”弗蘭克依舊沒有撒手的意思，陰笑著說：“雖然留你一條命在，可也要給你長點記性！”
“你想怎麼樣？弗蘭克！”亨瑞忙緊張地問。
“我要在你身上留點記號！讓你永遠記住今天！”弗蘭克說。
“對，弗蘭克！”邁克在一旁高興地說：“把這雜碎胯下那玩意兒割了，讓他變成一個太監，永遠玩不了女人，替我報仇！”
“你覺得邁克先生的主意怎麼樣？亨瑞！”弗蘭克笑著說。
“你還不如殺了我！”亨瑞咬牙切齒地說：“狗日的邁克！”
“太監，太監！”邁克在一旁手舞足蹈地叫著，全然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
“好吧，亨瑞！我也不想閹了你，可總得讓你出點血！”弗蘭克說：“不然的話，弟兄們會覺得跟著我沒有安全感！”
弗蘭克說完手上一用力，刀背稍稍下沉。
亨瑞頓時感覺右臉頰上一陣鑽心地疼痛，隨即發出一聲慘叫：“啊……”
“不要那麼緊張，亨瑞！隻是在你的臉上劃了一條線而已！”弗蘭克鬆開了亨瑞，將匕首上殘存的血跡在亨瑞圍在身上的床單上擦了：“謝謝你，亨瑞！給了我一個在兄弟們麵前展示本領的機會！”
亨瑞沒有理會弗蘭克，趕忙去找東西包紮自己臉頰上的傷口！
“走吧，邁克！我已經替你報仇了！”弗蘭克招呼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邁克離開：“早點休息吧，但願明天早上的麵包跟以往一樣的香脆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