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有一抹笑。
似乎剛剛睡著就做了美夢。
“睡著了還罵我,這家夥。”
林浩嘟囔一句,用被子蓋上了聶凝霜一絲不掛的雪白身子。
看著嬌豔欲滴的小臉,他又搖了搖頭。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天真女人。
他想,這樣的人,怎麼會出現在的藏龍水域裏麵,還是一個獵殺者。
林浩穿上了衣服,又動用功法,驅除了身上的酒力,讓大腦清醒一些,這才重新回到了桌前。
桌上的空酒壇子,都被林浩收了起來,不過還有幾個酒壇子。
冷漠冰霜的美人夏雨正自斟自飲,一杯又一杯的喝著,似乎要把剩下的酒都喝完。 林浩伸手抓住了了夏雨的手腕。
夏雨皺眉,轉過頭冷冷道:“白莫夕,你也想和我玩遊戲麼?”
林浩笑道:“那不是,隻是想勸夏護法少喝點酒。喝酒不但傷身子,還容易誤事。”
“容易……誤事。”
夏雨喃喃自語,因為醉酒而微紅的臉,露出了痛苦之色。
然而,她已經沒事好誤了。因為,自進入藏龍水域的那一刻起,失敗就注定了。
“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吧。”
林浩笑道建議,他的表情和麵對聶凝霜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一邊是浪蕩的無賴。
一邊是笑容溫和年輕男子。
兩者的反差,令夏雨發怔。
夏雨看著他許久,忽然一個念頭,不可抑製湧上心頭。
“白護法,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林浩笑道:“夏護法要問我什麼問題?”
夏雨輕咬紅唇,道:“你是冒牌者麼?”
林浩沒有回答,反而盯著夏雨的臉,笑問道:“為什麼這麼問,夏護法是冒牌者麼?”
夏雨臉上露出了掙紮之色。
她想說是,因為她需要幫助,而現在的她已經無依無靠了。
她也想說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直覺是錯的。
如果眼前的人真是獵殺者,而她又暴露了身份,將萬劫不複。
但冒牌者畢竟是冒牌者,有著比別人更多的辦法。
她看了眼醉酒躺在床上,又發出輕微夢囈聲的聶凝霜,確認她醒不來,朝著林浩道:“白護法,我家鄉有一種美酒,叫做杜康,不知道白護法有沒有喝過。”
她似在轉移話題,但美麗的臉上,露出了期待之色。
她在暗示他。
如果,他也是冒牌者,那麼一定聽得懂她的話。
隻有那個世界的人,才知道杜康酒。
林浩看穿了夏雨的心思,想了想,笑道:“夏護法,曾經,我的一個朋友為我唱過一首歌。她的歌裏麵,有杜康兩個字。不知彼杜康是不是此杜康?”
夏雨心中一動,問道:“白護法,是什麼歌。能唱給我聽嗎?”
林浩搖頭道,“我不會唱,但我可以念給你聽。”
夏雨點頭,道:“嗯。白護法說說看。在下洗耳恭聽。”
林浩微微一笑,繼續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