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房內,安寧麵露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妙齡女子,他不太相信的又問了一遍:“你答應了?”安玲麵不改色,嚴肅道:“女兒願意嫁給潘公子。”“好,好,好!”安寧難掩心中的激動,以致於手中的清酒都灑了半杯,平時倔強如斯的女兒竟然改變主意了?“這就對了嘛,潘惟武潘公子武力無雙又俊朗異常你又豈會不喜歡呢?爹就知道你隻是被那姓姬的小子給迷惑了,如今想通便好,何時準備婚事啊?”安玲見到平時嚴厲無比的父親變得這般諂媚,蛾眉卻是一皺,冷聲道:“此事不急,待女兒有空親自去韓國公潘大人府上確認,但是,在此之前,爹爹必須答應女兒一件事情,不然嫁人一事便不要再提,女兒剃發出家也決不妥協!”安玲的態度很堅決,頓時讓安寧心中一沉,他收斂了笑容,緩緩問道:“何事,你說吧,隻要不逾本分,為父答應你便是。”安玲一笑,解釋道:“我想在殿試前的這段時間裏讓青兒代我為姬無傷送飯。”話音剛落,安寧的臉抽搐了一下,強忍住心中的憤怒,大聲問道:“為什麼?你還是對那個小子不死心嗎?”安玲突然屈膝跪下,那膝蓋與青石板清脆的碰撞聲讓安寧的心都疼了,她慘然一笑道:“如若女兒還喜歡他又怎會嫁與他人?實在是姬公子曾經教小女大學問大知識,爹爹不是說過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姬公子大考在即,自從被趕出安府後,家中並無庖廚,女兒隻是希望姬公子在其他方麵不再費心,專心學問,報答這授業解惑之恩。望爹爹成全。”說著,安玲給父親叩了一個重重的響頭,安寧見女兒頭上的青腫痕跡和被血逐漸浸透的長裙,喟歎一聲,轉身不語。見父親沉默,她也沒有起身,隻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安寧心中仔細思慮著,想了半天,這也沒什麼不可,反正安玲已經答應了婚事,隻要玲兒不見那小子,也算不得不守婦道。良久,安寧開口了:“爹爹答應了,你起來吧。”安玲聽了父親的話,急忙道:“謝爹爹成全。”她正要起身,卻發覺雙腿早已跪的酸麻,再加之膝蓋的擦傷,起了幾下方才站穩,安寧伸手想要攙扶見安玲已然起身便又縮了回去,他擺了擺手:“下去好生休息吧,記住,隻能讓小青去,你必須給我呆在家裏,直到潘公子上門娶親,婚期之日我自會去與潘大人說的。”安玲吃力地做了個揖,“那女兒告退。”安玲退出了房間,對著在屋外焦急久等的母親笑了,穆甄見女兒麵色蒼白,額頭紅腫,雙膝竟然滲血,急忙扶住女兒,小聲道:“老爺怎麼能這樣呢,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啊,玲兒你疼不疼啊?”安玲正想回答,穆甄又自顧自地道:“怎麼會不疼呢?女兒你可從來沒有受過苦,現在肯定想哭的不行,沒事啊,娘在這呢,娘這就帶你去擦藥啊。”“我沒事的,娘。”“唉,老爺的脾氣就已經夠倔的了,沒想到女兒的脾氣更硬,十匹馬都拉不回來。”穆甄說著眼淚就盈滿眼眶,梨花帶雨的抽泣起來。安玲輕輕抹去母親的眼淚,柔聲道:“女兒真的沒事,娘就不要擔心了,再說我已經答應了婚事。”“那就好,那就好,你也別再惹老爺生氣了,你們兩人和和樂樂娘才安心。”“知道了,娘。”安玲的心中倍感溫暖,她很清楚,父母都是愛著她的。她抬頭看向天際,殘陽如血,她的眼中隱有淚水流轉。無傷哥,在你殿試前的這段時間裏,我終於可以一直陪著你了……
“請玄尊相告,小女子感激不盡。”“也罷,這相見之法要說是十分容易,但也是困難重重,本尊正巧懂得易容之術,凡夫俗子難以分辨,我可教小姐易容一術,小姐便可化成他人模樣,不過時效僅有四個時辰,至於變成何人,何時出入安府就要小姐自己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