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行者’雖然是四品靈紋術,但它主要的作用是免除幹擾,並不能極大地提升移動速度,即便是和‘疾走’有疊加的效果,展淩也隻是稍微拉開了和對方的距離,無法徹底將三人擺脫。
當兩個‘自由行者’和‘疾走’都進入恢複期,第三次激活了這兩個靈紋後,徐誌揚三人的速度依舊沒有慢下來,展淩意識到看來三人也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想要輕易的將三人擺脫是不可能的事。
知道了這一點,展淩還是沒有回頭一拚的打算。一來他所準備的靈紋本身就是偷襲和逃跑用的,正麵交手的話不要說以一敵三,就是一對一都沒有什麼勝算,二來展淩也準備過一些大型的陷阱以備不時之需,隻是這樣的陷阱布置起來極其耗時耗力,他也不想輕易動用,現在看來也該是用到的時候了。
當看到展淩進入了一條筆直的峽穀後,徐誌揚大喝一聲:“小心!”隨即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在筆直的峽穀中無法隨時改變行進的方向,雖然峽穀的寬度依然保證了有足夠的閃避空間,但這樣以來前進的速度必然會受到影響,隻要己方三人輪番出手,應該很快就能追上展淩,
而在徐誌揚心中,展淩是一個狡猾而危險的對手,他不相信展淩會出現這樣低級的失誤。
進入峽穀後,展淩猛地一回身,兩道風刃脫手而出擊在了峽穀兩麵的峭壁之上,峭壁隨之崩塌,無數巨大的石塊從空中落下。
兩道風刃自然不會產生這樣的效果,峭壁之上其實是早就被展淩做了手腳,沒有等徐誌揚三人進入峽穀後再出手,是因為展淩知道這樣的落石還不足以對三人造成威脅,如果等三人行動到了中間,他們很有可能趁著石塊落下的間隙強行突進,阻敵的效果也就達不到了,反正他也沒有想借著這個機會發動反擊,能穩妥的撤離才是最重要的。
隨著石塊的落下,徐誌揚三人被迫停住了腳步,盡管落石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但三人都知道這段時間已經足夠展淩擺脫他們的追擊了。
馮梧棲一跺腳:“可惡!沒想到那個小子還有這一手準備。”
“算了。”徐誌揚淡然地說道:“一開始他兩次偷襲得手,我們卻始終沒有找到他的行蹤,這就讓他有了巨大的心理優勢,但從他偷襲不成反而受傷到差點被我們設計抓到,這種心理優勢恐怕已經蕩然無存,隻要他有了慌亂、急躁的心理,他也就蹦躂不了多久了。”
馮梧棲有些擔憂地問道:“那他會不會不敢再出手?如果他要是躲藏起來,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恐怕很難把他找出來。”
“不會!”徐誌揚斷然說道:“他想必也是和我們有相同的顧慮,否則的話他也不必連續對我們發動偷襲。如果說之前是我們更不願意看到雙輸的局麵,那麼在隻剩下我們三個人後,一定是他更不希望有這樣的結果,畢竟那樣的話,他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唉,也不知道李師兄究竟是怎麼被他算計的。要是李師兄也在,這一次說不定我們就已經成功了。”
趙梓童說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我們隻能希望李師弟不要出事才好。”
徐誌揚沒有搭話,心中卻冷笑了一聲:李文昊那個白癡不在了也好,否則說不定還要弄出什麼亂子。
在第一次馮梧棲遇襲時,徐誌揚就發現了展淩有傷在身,既然不可能是他自己弄傷了自己,那麼傷到他的隻可能是無故失蹤了的李文昊。有能力反擊,就不會是沒法求救,再加上李文昊是自己說要一個人靜一靜,徐誌揚可以肯定他是受到了展淩的某種挑撥。想像這樣沒有大局觀的人,消失了也好。
隻是對於趙梓童的話,徐誌揚還是很認同的。李文昊傷得再重也沒什麼,反正那也是他自找的,但他千萬不要死在這裏,否則的話自己回到師門後將很難對李文昊的祖父有個交代。
在前四次的比試中,憑借徐誌揚的策略和錢捷的幻術,他們很輕鬆就解決了對手。這一次比試雖然未能全功,但對方剩下了一個從天境中品靈者,徐誌揚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誰知道就是這麼一個人,居然能重創己方兩人、讓一人生死不知,這就讓原本信心十足的徐誌揚一下子認清了現實——隨著賽事的進行,對手會越來越強大,不要說進入前三,恐怕進入前十都會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