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雲搖頭道：“也不完全是。我們都能想到的事，兩位前輩不可能想不到，他們在趕去知事堂的時候中就應該能想明白楚家的意圖，兩位前輩不過是因勢利導，趁機表明此事與兩位無關，也表明了要真是靈院派背著他們做出做出的這種事，兩位也絕不會插手。這樣的結果也許不是雙方都滿意，但至少雙方都可以接受。”
展淩說道：“大哥、二哥，那你們的家族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馬卓遠說道：“老三，我們知道你相信我們，但你一定會懷疑這件事和我們兩家有關，隻是我們兩人並不知情。同樣，我們也相信你，但我們的家族中也一定會有人懷疑你是否和這件事有所關聯。不管楚家信或不信，我們兩家至少也要先擺出此事與我們兩家無關的態度，所以我們倆家不可能和楚家合謀，但這件事中必定達成了某種默契。”
董承武說道：“也就是說大哥和二哥會讓我找沈姑娘，如果沈姑娘與對此事毫不知情，那麼以沈姑娘的性格在知道了事態緊急後一定會讓我去找兩位前輩，而她會先趕到知事堂，兩位前輩在知道消息後也會立刻趕往知事堂，這就是你們幾個世家的全部計劃？”
馬卓遠點了點頭：“應該不會有錯。”
展淩深吸了一口氣：“整件事頭到尾都是計劃好的，所以大哥你才會說我們都是棋子，隻是剛才你和二哥為什麼又會說推測錯了？”
馬卓遠說道：“我們以為楚家不會把你怎麼樣，沒想到卻是對你下了狠手。沈姑娘和兩位前輩不去，你死定了，可一旦兩位前輩去了，又看到你被廢，他們會怎麼想？楚家的舉動無疑是要拿你在兩位麵前立威，就衝這一點，原本不會發生衝突的事也很可能會引起衝突。”
展淩說道：“既然已經是計劃好的，楚家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馬卓遠說道：“楚家什麼都不做，難免會被認為是膽小怕事，要是在沒有查明真相的情況下胡亂報複，就正中了有意挑起爭端之人的下懷引。楚家需要立威，從而表明無論是誰下的手，他們都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同時也向各方勢力傳達了一種信息，就是他們在事實沒有查清前不會輕易展開行動。隻是恐怕沒人想到他們會采取如此極端的行為，因為一旦真要是激怒了兩位前輩，楚家恐怕很難收場，就算是基本能肯定兩位前輩會忍下這口氣，這樣的舉動也實在太過冒險，想要立威，有得是比這更好的辦法，不過這反過來倒也證明了這件事不會是楚家自己弄出來的。”
沈月蟬有所悟道：“難怪我師父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強烈的戰意，也難怪楚星辰和楚文興都會出現在知事堂，看開楚家真是做好了和我師父、師伯開戰的準備。”
展淩麵色異常平靜地說道：“大哥、二哥，多謝你們的坦誠相告。有一句老話叫‘冤有頭，債有主’，雖然你們的家族利用了我，但隻要這件事不是你們家族弄出來的，我也不會因此記恨你們的家族，畢竟你們的家族也算間接幫到了我。沈姑娘，我也不和你再多言謝了，隻是麻煩你替我轉達一句：‘不管因為什麼，展淩對兩位前輩的相救之恩都銘記於心。’”
楚星辰送給的苦玄液出現在了展淩手中，展淩狠狠地將瓷瓶摔在了地上：“因為種種因，我才會有今日之果，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幾位日後一定會知道，因為今日之因，聶小樓和楚家他日又會得到何種之果！”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展淩完全沒有想到會是何種之因他才會有今日之果，也更加不會預料到今日之因又將會為他帶來何種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