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傲說道:“馬兄怎麼知道是他做出了躲閃而不是楚逸手下留情呢?”
宋朝歌說道:“周磐已經把經過學的很清楚了,明顯是展淩做出了閃避,楚兄難道沒聽見?”
楚子傲說道:“我還真就沒有聽見。要是真有這麼一回事,展淩也使用了靈紋術,難道就不算動手了嗎?”
馬庭逍說道:“楚兄此言差矣,展淩不躲閃,難道還要等死不成?”
李懷說道:“展淩使用了靈紋術是事實,理由是什麼根本就重要,要是有理由就可以出手,楚逸的出手也是因為展淩辱罵他在先。”
馬庭逍說道:“在靈院的規矩裏可沒有規定不許出言挑釁、辱罵,隻是規定不允許私下出手傷人,就算展淩真的辱罵了楚逸,也不代表楚逸就可以動手。”
楚子傲冷聲說道:“馬兄是什麼意思就直說吧。”
馬庭逍說道:“展淩受傷雖輕,但楚逸用心險惡,我認為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宋朝歌說道:“我同意馬兄的說法。”
李懷說道:“我倒是認為兩位有點小題大做了,展淩又沒真受什麼傷,這件事還是就這麼算了吧。”
楚子傲說道:“我們隻是決定要不要該把他們送進處置堂,然後提出我們的處罰意見,至於接受什麼處罰那是處置堂的事,馬兄、宋兄的意思就是把楚逸和展淩送入處置堂對吧?”
馬庭逍點頭道:“沒錯!隻是展淩畢竟是受害的一方,我看他就不用去處置堂了。”
楚子傲冷笑道:“隻要動手就是雙方的事,知事堂什麼時候隻送一方去處置堂過?”
這一次馬庭逍和宋朝歌沒再說什麼,許錚興說道:“這件事說大就大,說小也小,我看幾位也不用爭論,不如聽聽當事人的意見,展淩,你來說說你的想法。”
到了此時,展淩已經明白了馬卓遠之前為什麼要他和解。
處置堂是靈院派的地盤兒,六大家族沒能把手伸進去,不過六大家族也不是沒有辦法,就同前世的法院是沒有權利逮捕嫌犯一樣,知事堂隻要不把人送去,處置堂也就無可奈何。
現在的局麵就是馬、宋兩家想要借機整治一下楚家,李家作為楚家的盟友肯定是站在楚家一邊的,許錚興看似想要和稀泥,實際上很可能是抱著坐山觀虎鬥的想法。自己現在要是強烈要求和楚逸一起進處置堂,最後能不能進還是一說,就算進去了自己和楚逸都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又是一說,如果靈院派想要製造爭端,故意弄死或弄殘楚逸,楚家必然不會放過自己,就算隻是薄懲,楚家想必也會記恨自己。
要是願意和解,楚家也許不會再對自己怎麼樣,可馬、宋兩家難免心生不快,但作為兩家的子弟,馬卓遠和宋飛雲無疑能保證家族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找自己的麻煩,這就是為什麼馬卓遠會說其他的事他和宋飛雲能幫自己扛住。
“晚輩覺得這其實不算是什麼大事,我願意與楚兄握手言和。”雖然心裏有些不爽,但展淩明白此時與楚逸和解才是最好的選擇。
許錚興問道:“你呢?”
“展兄既然和解,晚輩自然也是願意。”
楚子傲說道:“既然兩人都願意和解了,諸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意見了吧?”
看到馬卓遠使來的眼色,馬庭逍明白馬卓遠希望此事到此為止。雖然隻是一個小輩,但馬卓遠所在的三房無論實力還是勢力在馬家中都是最強的,現在爭下去也未必會有什麼結果,不如就賣三房一個麵子。想到這兒,馬庭逍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麼可說的,你們可以離開了。”
七人退下,一路無話走出了知事堂。
在知事堂的門口,展淩說道:“楚逸,不管是不是情願,我既然已經說了和解,這件事也就這麼算了,你要是還想找我麻煩,我奉陪到底。”
馬卓遠說道:“楚逸,我讓我三弟同意與你和解不是怕了你,而是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讓我三弟把自己賠進去。你要是再敢找我三弟的麻煩,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楚逸沒有說話,李超凡卻冷笑道:“馬卓遠,你也就是仗著有你大哥罩著你,要不然也輪不到你在這裏裝腔作勢。”
馬卓遠看了李超凡一眼:“我大哥的脾氣你多少應該知道一些,今天的事既然已經算了,我就沒聽當到你說的話。”
李超凡剛要出口譏諷,楚逸臉色一沉:“住口!我們走。”說完,沒有再理會展淩四人,轉身離開。
在回住處的路上,李超凡忍不住問道:“逸哥,馬卓英真像傳聞中的那樣?”
楚逸沉著臉說道:“就衝你剛才的話,馬卓英就真能殺了你,你說呢?”
李超凡無言以對,跟在楚逸身邊的另一人說道:“逸哥,這件事真就這麼算了?”
楚逸冷冷地說道:“梁子都結下了,哪能就這麼算了?隻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