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你還不起來,早上睡到現在,你晚上還睡不睡了”?站在劉玄房外,吳浩拉起了嗓門喊道!他完全沒有注意,在驛站對麵的茶館裏,有兩個灰衣打扮的男子正有意無意的將他們的舉動看的清清楚楚。
被吳浩一喊,劉玄這才翻身起床,不快的喊道“聽到啦,睡覺都不讓好好睡”。
至於劉玄的二叔劉誌明在來到驛館後,劉玄他們就沒有見過,對於自己這個神秘的二叔,劉玄也懶得去過問,隻是在吳浩的陪同下在廣州城轉了一圈,買了一些外邦的小玩意,吃了一些當地的小吃,這才再次回到驛館。
“劉玄,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我們見的那個孟安有點問題?”坐在劉玄房內,吳浩一邊玩著手裏的一個磁石,一邊嘀咕的問道。
聽吳浩這樣一提,劉玄這才放下手裏書籍,眉頭微皺的說道”他一個小小的知縣,竟然有如此多的財物修建縣衙,他雖然說是百姓集資,但我卻不相信”。
都說廣州物產豐富,百姓安居樂業,但劉玄晚上一圈轉下來才發現,泉州並非傳言那般富饒,雖然大部分房屋都修建的很漂亮,但很多百姓麵黃肌瘦,甚至還有不少乞丐在乞討,這讓劉玄對這位知縣的話產生了質疑。
“恩,你說的對,那個孟安看著一副老實的模樣,但他表現的太忠厚了,不合乎官場的情理呀!像他這樣的人,應該早就被排擠掉落,怎麼會住在那麼豪華的縣衙內”。
吳浩雖然不是官家子弟,但好歹他常年住在皇城,也見慣了那些皇城官員的府邸,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正當劉玄和吳浩兩人在揣摩孟安的善惡時,房門卻在這時響了起來“玄兒,睡了沒”說話之人正是劉玄二叔劉誌明。
聽到這個聲音,劉玄吳浩兩人皆是一喜,而後飛快打開房門將劉誌明迎了進來,今天這件事連他們都看出端倪了,自己這個精明的二叔怎麼會沒有察覺。
“二叔,你去那自在了,一天都沒看到你”一進門,劉玄就嘀咕道!
“嗬嗬,平時你說我和你爹管你太多,怎麼今天我不在了,你怎麼還念叨起我了”?劉誌明慈祥的笑道。
被對方猜中了心思,劉玄當即不屑的說道“誰想你了,我是怕你被壞人抓走,那時還得讓本節度使去救你”。
見自己這侄兒一臉的不憤,劉誌明不僅哈哈大笑,惹的一旁的吳浩也跟著笑了起來,別人也許對劉玄不了解,但和劉玄從小玩到大的吳浩心裏卻是清楚的很,別看劉玄平時桀驁不馴,但對自己的家人卻是極為的重視。
“玄兒有所不知,叔父這次出去不是喝茶,而是給你打聽廣州的事情去了”劉誌明拍了拍劉玄肩膀,而後麵色突然一冷的說道“這廣州的水很深,要不是我行商的時候結交了幾個朋友,這次我們怕是就是栽在這裏了”。
見劉誌明這麼嚴肅,劉玄也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忙給劉誌明倒上一杯水說道“二叔有什麼消息快說來聽聽”。
接過劉玄的茶水,劉誌明捋了捋下巴不長的胡須,不大的眼睛不留痕跡的在窗外掃了一眼,這才壓低聲音道“這廣州海運很發達,但大多都打著私航的旗幟,而且這部分都在這廣州楊知州的手裏掌握著,還有,我還還聽說,這海上的海賊,和揚天理也有些關係”。
“還有這等事”?劉玄驚愕的再次問道。
劉誌明憋了眼劉玄,歎道“隻是小道消息,不過雖然可信度不高,但也得留意,免得陰溝翻船”。
“這些人太可惡了,我劉家每年給朝廷供給打量的錢財,為的就是保家護國,但他們卻在這裏造謠撞騙,欺下瞞上,把朝廷當成了搖錢樹,難怪國庫越來越空虛,這些人就應該滅九族”劉玄義憤填膺的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