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家熬過了這個暑假,又要迎來了新學期。升中考時,我和我最好的朋友——洛小白填了同一所中學。她的成績屬於中上遊,她和我同校同班不同寢,因為她家有錢。
我來到自己的宿舍,我來得比較早,很少人來,簡單點來說,隻有我一個。我選了下鋪,挽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我去接了水,把床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擦了個遍,才心滿意足的停了手。呼~我吐了一口渾氣,坐在了床沿邊上。心想:又要離家,舍友肯定跟家人依依惜別。想想自己,離家時,隻有一個人。我想到這裏,竟對自己冷笑了一聲。不久,舍友陸續的來了,我禮貌性對她們微笑,她們也都有回應。
“我們都來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們可是要並肩作戰三年的夥伴啊”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孩笑著對著大家說。“那我先說好了,我叫夏瑞雪,你們好……”我先自我介紹到。接著,一個一個都在介紹著自己。
宿舍一共兩張床,上下鋪,我和一個叫林小菲的文靜女孩同鋪,她看起來很白淨,一看就知道是出生於富貴人家。潔癖看起來比我還嚴重。“你該不是處女座吧?”我試探性的問她。“對啊,我潔癖的確有些嚴重,你們要多忍著點哈!”林小菲微笑著說,“沒事,愛幹淨挺好的”那個紮著馬尾的陳芬芬說。然後我們相視一笑。“咯咯咯咯…………”魔性般的笑聲從我們寢室傳出來,回蕩了很遠很遠……直到消失……
我也是很久沒有笑過,壓抑了太久,直至遇到她們。後來的日子,我們成了形影不離的摯友。三年四人。
我們收拾完寢室,就到食堂吃飯。僅僅一天,我們的友誼值飛速升級。
我現在認為我已經從家裏的陰影走出來了,我沒有牽掛,沒有依靠。一切就從這裏重新開始吧!
“這裏的飯菜不好吃,要不,今天我請客,我們一起去路邊的燒烤攤擼串吧!”傅叢叢雙手托著臉,看著盤裏的飯菜。“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走咯……”我們就這樣,手牽手,瘋瘋顛顛的去“掃蕩”燒烤攤。
走到燒烤攤,傍晚時分,人還挺少的。我不太喜歡熱鬧的地方,這樣正合我意,我一邊笑一邊就坐。芬芬過來摸著我的額頭說:“不至於吧,還沒吃燒烤呢!你就發燒啦?,還是……發春了……”我拍掉她手說:“對,我是發春了,那是因為你”“哈哈哈哈”我們四個這樣,用無家可歸來形容再好不過。
叢叢和芬芬喝了啤酒,兩個人像相見恨晚般一直碰罐再碰罐再喝酒,跟個酒鬼似的,“哈哈哈哈,我終於自由,終於擺脫那個家了,哈哈哈哈……”叢叢喝醉了,邊哭邊說。不一會就醉倒了。我這才知道,叢叢和我一樣,都是有後媽的,但她後媽卻對她很好,她一直不接受而已。我把她靠在我身上,摸著她的頭對她說:“乖,我們都是一樣的,總有一天要接受的,隻是早晚而已。”我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去安慰她,隻能殘忍的安慰。
我把頭對著天空,想問天,為什麼有那麼多家庭要不完整。我自嘲,天怎麼會知道這種痛,會回答我這麼無理取鬧的問題。我拿起一罐啤酒,喝了起來。
……………………
我們幾個出了燒烤攤,拿著啤酒,顫顫巍巍的往學校走去。回到學校,學校已經關門了。我們幾個隻能爬牆進去了。擱平時,雙手一扒,縱身一跳就進去了。可是四個人有三個“酒鬼”呢?小菲沒喝酒,她可以翻牆過去,但是因為友誼,她還是想辦法把我們弄了進去。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都被請去辦公室“喝茶”去了。理由:宿管阿姨查房,全宿舍沒一個人在。還好沒有被發現還喝了酒,不然現在不是“喝茶”那麼簡單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我們被各自的班主任罰跑操場十圈,還特地規定二十分鍾內跑完。現在我終於領悟到什麼叫“慘絕人寰……”
在各班主任的虎視眈眈下,我們幾個悲催的娃終於跑完了,班主任的良心不會痛嗎?她們走之前還撂下一句話:我們幾個有膽夜不歸宿,就有膽考滿分!說完就朝著教學樓走去。我真想撿塊磚丟過去,讓你們說什麼大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