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紫袍道人一口膿血仰天噴出。
還未反應過來的一眾弟子趕忙上前詢問。
“師傅,你怎麼啦!“
然而紫袍道人此時已是來不及回應,卻是渾身一震,企圖用自己體內的元氣與之抗衡。但那股覆蓋全身的無形壓力,宛如一陣陣重錘般讓紫袍道人沒有一點喘息的餘地。隻覺得體內的五髒六腑被緊緊擠壓在一起,甚至連筋脈中遊走的元氣都已沒有一絲流動的跡象。這紫袍道人已經意識到,如果不馬上掙脫的話——他就會死!
“小子,難道你想在眾人麵前誅殺老夫嗎!”紫袍道人已不顧嘴角噴出的血漬,使出了渾身力氣大喊道。
“晚輩不敢,隻是大家皆為修道之人,積善成德理應為之本分。我家師妹若是衝撞了您,我代她向您道歉。但是長老您的弟子剛才出言不遜不說,您還任其肆意妄為。這恐怕是說不過去的吧!”
李紀辰冷冷地回道。
“小兔崽子!你敢傷我師傅,弟兄們上啊!”那個矮瘦的道徒已然反應了過來,趕緊示意身旁的一眾師兄弟。
這矮瘦的道徒叫的聲音雖然大,可他那師兄弟們並不傻。隻是緊張的相互之間看了看,並不敢輕舉妄動,有的甚至還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這···這紫龍觀的長老為何突然被傷!”人群中,一個一身富態的商人問道。
“看著架勢,這少年應該是用了製衡類的功法,隻不過這少年體內的元氣很是強大,已經將製衡轉變成一種壓製了。”
站在商人旁邊的一位道士回道。
“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強大的元氣,這少年怕已是達到了擎玉品的級別······”說完後,這道人又忍不住低聲歎道。
“擎玉品!這麼小的年紀就達到了擎玉品!看來這三清觀今天是來對了!”聽完身旁道人的一番話,商人欣喜道。
“哦?敢問閣下是何方道友,今日來此也是來拜賀的嗎?”道人見商人如此高興,疑惑道。
“不是不是。”商人擺了擺雙手說道:“我是聚金商會的會長,今天來是準備到這三清觀求些丹藥和符咒的。”
“商會?難道這三清觀連你們商界的人都發了請帖嗎?”見商人說自己不是修真人士,這道人很是疑惑不解。
“不光是我們商界,這山腳下還有一大批各國帝王派來的使者排隊等著上山呢!他們可都不是一般人,全是一些有名的將相和重臣呐!”
商會的會長笑著說道。
“連各國的使臣都來了!那這三清觀可是熱鬧了啊。”道人聽了商人的一番話,不禁發起了感歎······
在這眾人目光下,李紀辰麵對身前的紫袍道人沒有一絲的收手的意思。紫袍道人身旁的弟子雖然見自家師傅如此痛苦,但也沒有一個敢上前幫忙。就再眾人沒有一個敢上前勸說之時,紫袍道人又是一大片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由於意識的模糊已對周遭的一切沒有任何的反應。估計要是再沒有人幫他的話,估計就真要命喪於此了······
“算了吧,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霖湘走了過來,拍了拍李紀辰。
“我知道你是為我出氣,我現在氣已經消了,你放了他吧。”霖湘對著李紀辰悄聲說道。
然而李紀辰聽了此話並未回應,隻是盯著眼前的紫袍道長冷聲道“我師妹叫我放了你,這下你該無話可說了吧。”
話一說完,李紀辰將重壓在紫袍道人身上的元氣稍稍的收回了一些。
慢慢的,紫袍道人逐漸恢複了一些意識,剛才李紀辰的話也是模模糊糊聽到一點,於是從滲滿血液的喉嚨裏使勁擠出了幾句話:“做···做夢!老子天···天上還···還有七···七位仙宗,有種的···你就在···在此殺了老夫!到時候···他們一···一定會血洗你們三···三清觀!”
“老狗!看你可憐才不讓我師兄殺你,你可別不識好歹!”霖湘邊說著,邊湊到李紀辰耳旁“算了吧,這老頭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畢竟他們還有七位仙宗呢,要是真殺了,以後肯定要找上門來。”
“你所說的我剛才都已經考慮了,但如果今日放過這老頭,他回去以後肯定不會就此作罷!日後定要領著他的仙宗找上門來,現在不是我不想收手,而是已經晚了。”李紀辰雖然表麵上一臉嚴肅,但心中早已因為剛才的衝動而後悔不已——師傅讓自己外出曆練,為的就是磨練自己的心智。而今日卻依然被人用言語激怒,下了重手。看來自己這半年算是白費了······
就在這場麵不知如何收手的時候,這擁擠的關外卻是突然間被一位老者的聲音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