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早晚而已。
紅蠍子突然間沉默了,她露出了罕見認真的眼神,打量著我。
最終,她用力搖了搖頭:“你根本不知道方清雪的可怕,原來的她可是蜘蛛大姐頭的弟子,更是組織裏的金牌殺手,力壓組織內的所有人。這樣的人除非陷入數位頂尖殺手的圍殺,不然是殺不死的。若我孤身前去,隻怕會死的很淒慘。”
她最終壓製住心底殺死方清雪的渴望,輕輕一勾我的下巴,讓我蹙著眉忍受自己居高臨下的打量,笑了笑:“你還是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吧,你猜我會怎麼處理你呢?”
我有些不好的預感,紅蠍子的目光讓我很不舒服,就像即將作為醫學上的小白鼠接受實驗一樣。
紅蠍子靜靜的看著陳磊,於默不作聲間輕揮手中的手術刀,將鋒利的刀劍抵上了我光滑的胸膛。
隨即她緩緩用力,一點點將鋒利的刀劍插進我肌膚深處的血肉之中,仍由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她手中寒光暴漲的刀鋒。
恰好是一寸的深度。
我目光大駭。
可怕的不是紅蠍子眼底的狂熱,和深入我血肉的手術刀,而是我根本感受不到半點疼痛。
似乎痛覺詭異的消失了。
“感受到了嗎?”紅蠍子一推渾身癱軟的我,毫不在意的翻身坐在他身上,一係列動作流暢優雅,眼底卻帶著某種即將滿溢而出的瘋狂:“這一小時內你的感覺都被剝奪了,也就是說接下來無論我怎麼解剖你,你都不會半點感覺。隻不過在一個小時後,你全身感覺恢複了,因為支離破碎的身體而產生瀕死一般的劇痛,這究竟會發出怎麼樣的悲鳴?”
“我很期待啊!這必然是我解剖過的身體中最令我愉悅的一具!“她語氣嬌媚至極,在我耳邊嗬氣如蘭,宛若情人一般的低語,卻在說著......血腥至極的話語。
她似乎本就是這樣的人,殺戮是本能,更是一種的享受。
我瞳孔微微一縮。
我雖然沒有了感覺,卻莫名感受到了一種心慌一般的悸動----那是一種生命受到威脅後產生的一種本能一般的衝動。
我必須做點什麼,不然就隻能死在紅蠍子的解剖之下,在一小時後發出生命最後的悲鳴後,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紅蠍子默不作聲,騎坐在陳磊身上,透過冰冷疏離的金絲眼鏡,穿著白大褂的她居高臨下的將我眼底的每一變化盡收眼底。
似乎很享受這種看著獵物垂死掙紮的感覺。
每一次都是如此,快要死去的生命總是那麼不甘心,想要做點什麼去挽救自己。
可最終他們渴望求生的眼神隻能在現實麵前逐漸變為迎接死亡的絕望。
眼前的我是她見過心智最堅定的獵物,這讓她異常渴望知道我的極限在哪裏,究竟在怎麼樣的殘酷現實下我才會崩潰?
應該不遠了。她在心中輕笑道。
就在這時,車頂傳來一聲巨響,讓車內的我和紅蠍子二人麵色一變。
這個時候會是誰出來攪局?是朋友?還是敵人?
要知道車輛還在大馬路上風馳電掣一般的行駛著,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能強行攀上車頂,沒有被巨大的慣性和驟然間失去的平衡給拋出去。
這簡直聞所未聞。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一道鋒利的劍鋒從車頂一劃而過,露出了車頂的幾許陽光。
以及......車頂上來人冰冷的眼睛。
“方清雪,你果然來了。”紅蠍子麵色難看道,同為組織的醫院,她一眼就認出了方清雪。
也隻有她有這樣可怕的實力,可以做出這種危險的舉動。
這也是她忌憚方清雪的原因。
方清雪本就像冰山一樣的人,你永遠隻能看到她的一角,根本無法知道她的底細----無論是實力達到何種強度,還是她的想法。
正因為未知,才讓人防不勝防,心生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