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們好的簡直像穿一條褲子的朋友,從來沒有想過像今天這樣氣氛複雜。
我想笑王寬明的眼睛像得了紅眼病一樣,就像往常開玩笑一樣輕鬆愉快的語氣,可是話咽在嘴邊,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我和王寬明就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寒風裏一邊瑟瑟發抖,一邊不甘示弱的吹瓶子。
狂風呼嘯著耳邊,似乎醞釀著千言萬語,可我倆隻是相顧無言。
最終王寬明帶來的一瓶瓶啤酒都見了底,酒喝完了,他也要走了。
就在我以為一切就這樣要完了的時候,王寬明突然間叫住了我,衝我複雜一笑:“陳磊,你知道今天的酒叫什麼嗎?”
“什麼?”我腦子暈乎乎的,感受到酒精在逐漸麻痹神經,笑嘻嘻的望著王寬明:“踐行酒?慶功酒?勇氣酒?還是......”
王寬明冷笑一聲,打斷了我的話:“這叫斷頭酒,沒看到電視上古代的犯人被砍頭前都要喝酒嗎?喝了酒的話,被砍頭的時候沒有那麼害怕,還能死的平靜一下,沒有那麼多痛苦,你真是個神經病啊!”
我一下子愣在的原地,看著王寬明轉身離去,狂風呼嘯間似乎是誰在哭泣。
第二天我早早來到了教室,等著所有人的到來,王寬明是最後來的,哪怕是最後的時刻,他依舊沒有和我說話。
見班上的人都到齊了,我心裏一陣輕鬆,俗話說得好,盡人事而聽天命,大概就是我現在這種狀態吧。
眼看時機成熟,我緩緩走上講台,對著麵麵相覷的全班人笑了笑:“正如我所料,大家都來了。”
“陳磊,你葫蘆裏賣什麼藥呢?”蘇玉眼神有些複雜的望著我,自從發生了江小天和謝雲的事情後,她一度變得很崩潰。
“是啊,陳磊,你到底要做什麼。”蕭雨萱眼神複雜的望著我,她來找過我,說不希望我白白犧牲自己,我卻讓她靜觀其變,為此她隻能等我說的一個時機。
“沒有用的,陳磊你是自己找死。”比起所有人的疑惑不解,王武隻是對我嘲弄一笑。
站在講台上的我卻麵色平靜,緩緩說道:“大家有沒有想過一個想法,群主的投票其實有一個致命漏洞。”
“你說什麼?”
“快說來聽聽啊!”
一下子全班都炸開了鍋,無數雙眼睛都帶著期待的眼神望著我。
我笑了笑,一切正如我所料,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
“請你們當著全班人的麵砸掉自己的手機。”直到此刻,我才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一下子全班都震驚了,紛紛追問我為什麼。
我卻笑笑,眼底帶著幾許瘋狂之色:“群主一開始關於投票的解釋是這樣的,先公布得票最多的人的秘密,再懲罰他,但是......如果全班的手機都被砸碎了的話,就接受不了關於我的秘密,也就無法進行接下來的懲罰環節了。既然投票環節無法順利進行,就可以理解為遊戲因為這樣的邏輯漏洞被卡在了這裏,這就是我的計劃。”